手腕忽然被扣住了，我迷茫地抬眼，李鳴玉的瞳仁眼神很深，燈光撲落的陰影下更顯得晦澀，他微微笑起來：“其實我有個方法。”
“哥哥要不要試試？”
已經(jīng)過了午飯的時間，時針指向1。
空氣中有甜膩的奶油味道，我死死抿著嘴唇，但喘息仍是克制不住。身體又熱又冷，或許是因為掉落在地面的上衣，又或許是因為李鳴玉的唇舌。
乳尖上的巧克力奶油已經(jīng)融化了，李鳴玉耐心地舔弄著，連同乳孔里飽脹溢出的奶汁也吮了干凈，舌尖柔軟熱燙。
“吃、吃完了嗎？”我聲音抖得厲害，“小魚……”
“巧克力的很好吃，”李鳴玉抬頭沖我眨了眨眼，很清澈地注視著我，“還有草莓的沒有吃。哥哥，可以吃嗎？”
我沒辦法拒絕李鳴玉。
于是蛋糕上的草莓醬以及奶油，濕淋淋地糊在了乳肉上，冰涼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激靈了下。李鳴玉再度舔吃起來，我羞恥地別開眼，只聽見他吞咽的聲音，乳肉晃動的幅度分外清晰，一點點卷進了他的嘴中。
我熱得厲害，呼吸不過來似的喘著。
“這里跳得好快?！崩铠Q玉的指腹輕揉著左胸上薄薄的皮膚，心臟跳動時皮膚震動的幅度，微妙地傳遞到他的手里，他忽然湊近貼著，輕聲問，“因為我才跳得這么快的嗎？”
我碰了碰他的手指，很小聲地“嗯”了聲。
“如果時間能靜止就好了。不用上學，不用上班，只要一張沙發(fā)，我們一起躺在上面看電視，”李鳴玉自言自語著，“但還沒有賺到那么多錢?！?/p>
“就算你賺不到很多錢，我們還是可以待在一起的?！?/p>
李鳴玉安靜地抱著我，點點頭，忽然說：“今年生日我們還沒有補?！?/p>
我和李鳴玉的生日在十月份，十月十七。今年生日我們都在忙，連正式的慶祝都沒有，李鳴玉給了我禮物，但我還沒有補給他。
“你想好要什么禮物了嗎？”我問。
李鳴玉問：“什么禮物都可以嗎？”
我隱隱覺得奇怪，但仍是說：“都可以?！蔽彝蝗幌肫鹗裁?，忙補充道，“太貴的話，估計要攢很久的錢，不能立馬給。”
李鳴玉笑著說：“不需要很多錢?！?/p>
我松了口氣，慷慨地說：“那沒問題！說吧，想要什么禮物？”
“我想吃蛋糕，”李鳴玉問，“可以嗎？”
我奇怪地問：“蛋糕，什么蛋糕？”
5李鳴玉視角
我并不喜歡吃甜食。
但李青序很喜歡，他會在高興的時候買甜品，吃得嘴唇和臉頰上沾了奶油，我故意不幫他揩掉，他也渾然不覺地和我聊天，柔軟、綿密的奶油和他很契合。
直到那些奶油淋在他身體上，我才真正察覺到甜品的好。他的身體很柔軟，體溫慢慢消融著奶油，鼓脹的胸部溢著奶水，順著弧度流下來。
所以我提出了這個要求。
我想讓他成為我的生日蛋糕。
李青序自然拒絕了，他臉一下漲紅了，連連搖頭：“我怎么當?shù)案猓坎恍?！?/p>
我惋惜地低下頭：“那算了?！?/p>
他又追問：“其他的呢？你想不想要那臺新出的游戲本？”
我搖搖頭：“沒有其他想要的了。沒事，一次生日而已，以后還會有。”
剛站起來，還沒走兩步，手就被攥住了，李青序遲疑著：“……你就只想吃蛋糕嗎？”
我說：“真的沒關系，一個禮物而已。哥哥和我待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p>
其實都是故技重施。
李青序是很好哄的，他吃軟不吃硬，沒開刃的刀對他而言更有效。我樂于用這招，果不其然，他猶豫著別開眼，飛快地說：“也不是不行……”
我聽清了，但還是問：“什么？”
李青序看破了我的意圖，把我往廚房推，“快去做飯，不要再問了！”
他答應了成為我的禮物。
李青序總是這樣，他覺得說喜歡是很難以啟齒的事情，但他很少拒絕我的要求，總是盡力去滿足。
有次喝多了，李青序?qū)ξ艺f，能被我愛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對我而言也是如此，每次他愿意在我面前敞開柔軟的腹部時，那種奇妙的滿足就會填平任何欲求。
那天晚上，我們又去超市買了許多奶油甜品。
餐桌鋪了軟墊，李青序赤裸地躺在上面，故作鎮(zhèn)定地閉上了眼，但我知道他很緊張，身體透著紅，手指還在不安分地攥墊子，睫毛顫個不停。
奶油裝進了裱花袋里，擠到了他的鎖骨、鼓起的乳尖、腹部、粉紅色的陰莖和腿上。他的身體是很漂亮的，柔軟的肉裹著骨，成了一場盛宴。
還裝點了很多水果，最后完成的時候，我心底忽然升騰起難以言明的快樂。
“哥哥?！?/p>
李青序不理我。
“哥哥，”我不厭其煩地叫他，“哥哥?！?/p>
“干什么？”李青序終于睜開眼了，慌亂不安，但我親他的時候，卻又很溫順地應承。
我說：“我愛你?！?/p>
李青序生硬地說：“肉麻。就算這么說，下回生日我也不聽你的?！?/p>
“一次就很好了，”這次不是為了哄他答應，我說，“好像現(xiàn)在死掉也沒有遺憾了。”
李青序急忙捂住我的嘴，他胳膊上的奶油掉到我的衣服上：“不能亂說，快呸呸呸！”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李青序忽然說：“你湊近一點?！?/p>
我于是靠近了，感受到他親了我的臉頰一口，很輕，聽不著什么聲音，他眼睛格外的亮，很不好意思似的：“好了，我也愛你?！?/p>
李青序重新張開了手臂，側(cè)過頭來看我。
“可以吃蛋糕了，”他臉頰熱紅，小聲說，“小魚，生日快樂?！?/p>
我放下了裱花袋，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好?！?/p>
我想，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生日禮物。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