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對啊，可我是想要你情我愿地做。和單純的想睡你是不一樣的。這還不算感情？”
江：“……”
感情……
感情。
感情！你也配說這倆字我操。
江心白一下子就想到今日不幸暴斃的爺爺。
終于沒有忍住：“楊廣生，你確實是真牛逼。我不配當(dāng)你的助理?！?/p>
他把指甲碎片扔進(jìn)小桶子里，開始用銼刀打磨指甲邊緣。
楊：“小兔崽子你他媽陰陽誰呢？你為了份工作爬老板床還罵老板，你高貴了是吧?！?/p>
江心白皺著眉頭，沒回答。
他對著打磨過的指甲邊緣吹了口氣，吹去粉末，楊廣生的腳趾縮了縮。然后江心白握著另一只腳腕放到自己腿上，開始修剪。
楊廣生靜靜看著他專注地修自己的腳趾甲。
“其實，我之前跟你廠長打聽過你的。你知道你部門領(lǐng)導(dǎo)怎么說么？”
江心白抬頭看他：“是扣我八千塊錢那次嗎?！?/p>
楊廣生哼哼笑了聲：“怎么的我他媽這么便宜你不樂意？”
江心白馬上低頭繼續(xù)干活。
楊：“他說，‘覺得小江是個很完善的車間設(shè)備。好像只要是設(shè)定好的程序，再精密復(fù)雜的工作小江都做得好，比其他任何員工都做得好，所以有時候會產(chǎn)生他情商特別高的感覺。但是如果是他程序里沒有的，再簡單的事，他好像都裝不進(jìn)去。這個時候就會感覺怪不踏實的’?！?/p>
楊廣生問道：“你知道翻譯過來什么意思么?！?/p>
江心白搖頭。
“怪不踏實的，意思就是，是個好員工，但處不下來。你這樣的，老板給你升到一定位置，最好利用的位置，充分利用的目的達(dá)到了以后，你就升不上去了。知道嗎？看在你今天那么重視恩人的份上，我才好心提醒你的。年輕人想著鉆營進(jìn)取，沒錯。但領(lǐng)導(dǎo)不都是傻子，你以后，必要時候不如也費點真心吧?！?/p>
江心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謝謝小楊總提醒?！?/p>
“你看，你這句話就他媽是程序。”楊廣生不知用的什么茅山術(shù)又把話題轉(zhuǎn)回去，“你都肯上我的床，怎么就不能用點真心。真?zhèn)?。真的?！?/p>
江心白無言以對。
楊廣生，對每個床伴都提感情和真心也是你的程序設(shè)定吧？
咱倆只是一個車間的兩臺不同型號的機(jī)床罷了。我對錢，你對性。你他媽給我上什么課。倚老賣老的。
弄完了，江心白就站起來，把指甲剪放下，走到洗手間去洗手。
他揉搓手上的泡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能感覺到，確實是沒戲了。楊廣生這種玩咖交底了，那就是徹底不要跟他玩了。
原來的工作沒了，林樹豐給的任務(wù)失敗了。愁云慘霧中唯一的光點就是楊廣生給他自己隨的白事份子。
江心白走出來時候，楊廣生仍仰在沙發(fā)上望天。他的浴袍有點散了，一枚軟軟地凸起的紅點隱隱在陰影中露出些許顏色來。
江心白把視線從那衣襟里緩慢地拉扯到楊廣生臉上，說：“小楊總，那我去睡了啊?！?/p>
楊轉(zhuǎn)頭看他：“過來。”
他在地當(dāng)中杵了會兒，走過去。
楊廣生拉住他的手，放進(jìn)敞開的領(lǐng)口里。那里溫?zé)峒?xì)軟。
“你剛把我摸硬了…好想要。借我一只手吧，最后一次。這些日子我對你也挺不錯，算你回贈我的，好嘛小白？”
楊廣生把手伸進(jìn)胯下的陰影間，開始擼動。
“你只要隨便摸摸我就行。”
江心白的右手被楊廣生的手壓在他自己的胸口處，手指陷入到皮肉里。
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拒絕。他摩挲著那個手感緊實的，因興奮而繃起的身體，向上，用指尖對著一顆凸起的紅點刮蹭了下。
對方被刺激得輕輕喘了聲，抬起腰，下巴也跟著一起抬起來。他頸部中間的喉結(jié)用力地下沉又浮起，在皮下頂動著，發(fā)梢上的水珠蹭上去，給那顆正在動情地滾動著的小果子鎏了閃動的光。
江心白看著那兒。
尖尖的一顆小果，看起來敏感又脆弱。
小楊正賣力揉弄自己的小鳥，那里就不斷變得粗硬起來。他聲音里也像是有股同樣的欲望，在一個勁兒往外頂，“小白……小白，你手再……動動嘛～……”
楊廣生欲求不滿，自己用另一只手去玩弄自己的乳頭。
江心白看著他?？粗@個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剛才還氣定神閑地教育人，轉(zhuǎn)眼就在這個戲外觀眾的面前，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和廉恥地玩弄自己，大模大樣地展現(xiàn)情欲中的丑態(tài)。開始被水霧浸透的眸子，抖個不停的睫毛，泛紅的鼻尖，還有半張著的嘴里那截只能和嘴巴互相撫慰打圈的，饑渴難耐的水潤軟肉。
江心白深深看著他這樣令旁人都替他羞恥到血液發(fā)燙的模樣。
然后把一根手指伸過去，戳弄那截軟肉。楊廣生就立刻配合地含住他的手指，口交一樣深入淺出地舔吸。
他指尖到手臂都麻了。
“你是不是想做愛?！苯陌讍枴Ｋ曇艉孟褡兞艘稽c，有點干。
楊廣生手沖著，聲音也隨著動作顫動：“不用。我這樣弄幾分鐘就完事了。”
他聲音含混不清，用一種自甘淫賤的沉溺的微笑表情與江心白對視著，賣力地口他的手指。
江避開了和這樣的眼神的對視，垂下眼睛去看別的地方。突然他的眼神一頓，一下子就把手指從那個嘴巴里抽出來，拉著絲，握緊了楊廣生的脖頸扭到一邊。他大指略粗糙的指腹用力碾過楊廣生側(cè)頸的皮膚，在他那顆紅痣周圍摩擦。
和早上在飛機(jī)上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了。新鮮的紫紅色痕跡。
楊廣生被扭住脖子，眼睛睜大了點，看著他。
“你干嘛？疼?！?/p>
“……”
開的你媽蛋的會……
江心白先緊緊地繃直了嘴角，然后張開嘴，幾秒后才出聲：“你想要了吧?！?/p>
楊推開他的手：“不要。你這機(jī)關(guān)算盡的小機(jī)靈鬼，我可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你也給不了我要的?！?/p>
楊廣生說著，還是抬手摸摸那張輪廓柔和的初戀臉，又碰碰那雙閉合得很克制的柔軟嘴唇。
可惜了。這樣對胃口的長相。真可惜了。
江心白的眼皮動了下，那只“借”給楊廣生的手向下滑動，摸到大腿根，摸到股間，生硬地插進(jìn)半個指節(jié)。
楊廣生渾身顫抖著呻吟一聲，笑著看他：“這，這只手，那可還算是你贈的啊?！?/p>
“嗯?！苯陌子帽亲討?yīng)了，繼續(xù)往里頂。緊窒的小徑柔軟又溫?zé)?，但路程十分艱澀。
如果加點潤滑油會通暢很多，但江心白不想用。腸道生澀地咬著他的手指，被迫牽拉的感覺，可以稍微平復(fù)他突然涌起的怪異的怒意。
楊廣生也沒說要潤滑油的事。如果只是一根手指，一會兒就習(xí)慣了。
他配合江心白手指進(jìn)出的動作一下下抬起腰，晶瑩的汁液也從前端的小孔里溢出來。
“嗯這樣前后一起，真的好舒服啊?！睏顝V生扭動著雙腿，顫抖地夾住江心白的手臂，輕飄飄地喘息著。
“我以后跟我乖乖寶貝做愛的時候后面塞著個震動玩具玩，那樣一定會更舒服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