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皮膚蒼白如紙,眉毛細(xì)長眼尾上挑,嘴唇很薄,唇色極淺。
五官精致,身材高挑修長。長得陰柔艷麗,面相卻刻薄陰險。
他腰間掛著一條鐵鏈,很像另類的裝飾品。岑笙卻能看出,鐵鏈上滿是干涸的血污。
如果說黑發(fā)男人,只是皮膚看著過于蒼白。那一旁的白發(fā)男人,就白得不像人了。
他留著齊耳短發(fā),一雙眼睛漆黑如墨,不眨動也不轉(zhuǎn)動。空洞無神,不像是活物的眼睛。
穿著寬松的白色短袖,和白色工裝褲。遮住了身型,只能隱約看出,他很單薄。
皮膚是純粹的白色,不偏黃也不偏紅。
五官很完美,仿佛連每一根眉毛,都是精心雕刻成的。
他手里拿著哭喪棒,靜靜地站在哥哥身邊。乍一看,像一尊精美的石膏雕像。
兩兄弟長得,就不像正常人。
乘客們都不敢靠近,車廂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似乎很不喜歡,被人盯著看。黑無常越來越煩躁,他踹了弟弟一腳。
“丟死臉了,走走走!我們下車!”
白無常嗯了一聲,跟著哥哥來到后車門前。
乘客們拼命往后縮,擁擠的車廂里,硬是擠出一條路。
“你就知道給我惹事!太陽這么曬,我差點原地超度。好不容易擠上公交車,你又拿著棍子亂戳人!”
“對不起,哥哥?!?
“看什么看!再看我拿著哭喪棒敲你們腦袋,往你們身上扔紙錢!”
乘客們先前只是覺得晦氣,現(xiàn)在是真有些害怕。
這兩人長相古怪,精神好像也不正常。
岑笙長得討人喜歡,買菜阿姨還攥著他的手腕,生怕他被神經(jīng)病咬到。
到了一處景點,公交車打開后門。兩人立刻下了車,速度快到像是在飄。
剛躲進公交站的陰影里,黑無常就轉(zhuǎn)頭看向車窗。
擁擠的人群,擋住了視線,他沒看見那個長發(fā)男人。
“當(dāng)年孫大圣在太上老君的丹爐里,也就熱成這樣吧?真想回地府,這個季節(jié)的人間,簡直不是鬼待的地方?!?
黑無常扯扯衣領(lǐng),“哭喪棒到底怎么了?”
白無常打開偷來的遮陽傘,舉到哥哥頭頂。
“那個人身上陰氣很重,應(yīng)該常年與厲鬼親密接觸。
“被鬼纏上了?”
“沒有纏?!?
“他在養(yǎng)小鬼?”
“沒有纏?!?
“我也覺得他一身子鬼味,他近期可能被鬼附身過。正常撞鬼,味不可能這么重。”
“沒有,纏?!?
“我知道他沒有被鬼纏上!你個呆紙,就不能好好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