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關(guān)閉,房間陷入死寂。
這是神廟深處,一個隱蔽的小屋子,是神婆睡覺的地方。
岑笙熟練的處理著阿喜的傷口,老神婆想通了‘玩物’的含義,正在懷疑人生。
得了空閑,岑笙立刻打開圣父模擬器。
容冶狀態(tài)穩(wěn)定,在和阿山談判。小白進入男主夢中,假扮成狐安冉,嘗試將他喚醒。
阿山耐心十分有限,詛咒也在侵蝕容冶的理智。平衡不會持續(xù)太久,岑笙必須加快速度。
問題是,他現(xiàn)在該做什么?
他在流浪孩的世界里,以歲歲的視角,體驗它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盡管拼勁全力,他還是沒能改變歲歲的結(jié)局。
到了鬼新娘的世界,他代入的卻不是阿喜,而是老神婆。
想起現(xiàn)實中,老神婆曾在最后一刻,幫助阿山阿喜逃跑,岑笙升起一個猜測。
神婆是村里最特殊的存在,供奉娘娘像,被村民敬重,能溝通神明。
即使她放走阿喜阿山,白玉京也沒打算找她算賬。如果不是男村民光宗,刻意討好白玉京想取代神婆。這位老人,或許不會死。
流浪孩世界在歲歲體內(nèi),由它主導(dǎo)。所以感化歲歲,才是逃離的辦法。
阿喜成了力量轉(zhuǎn)換器,并沒有和人體大樹融為一體。
真正主導(dǎo)這個世界的,是無數(shù)的受害者,和被取代的神婆。
進可抵抗白玉京,退可保阿山阿喜。
以老神婆的身份,她本該能扭轉(zhuǎn)局面。只是她反抗得太遲,也太溫和了。
神婆死前的自責(zé)和愧疚,與其他受害者的恨意凝聚在一起,構(gòu)建出鬼喜娘阿喜的世界,成為人體大樹的核心。
老神婆不像歲歲那樣無力,這回岑笙要做的,不是感化,是改寫娘娘村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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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大樹前,受害者們聚集在一起。容冶站在最前方,和阿山對峙。
怪物頭顱轉(zhuǎn)得咯咯作響,“阿喜……”
“她不是我害的,是白玉京和光宗做的!”
容冶喊完,立刻有反應(yīng)迅速的受害者,撿起假神婆的身體,丟到阿山面前。
怪物怒吼一聲,鐵絲將神婆撕成兩半。
“我必須守護圣樹,這是神仆的命令。只要我完成任務(wù),他們就會復(fù)活阿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