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崩潰的男人, 將一切都交代出來。任由富二代拖拽著他, 朝著阿山的地盤走去。
遠處的神廟里, 已經(jīng)不再傳出怒吼和慘叫聲。那些村民全都被阿山殺死了,他們必須盡快前往安全區(qū)域。
幾十人的受害者隊伍, 繼續(xù)向著村子深處前進。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神婆其實換了芯。蒼老慈祥的外表下,藏著一個樣貌俊美,心靈卻丑陋至極的男人。
每個受害者, 都冷冷地瞪著假神婆。如果沒有警察和富二代攔著,他們能將男人生吞活剝。
“還在想剛才的事?”
容冶側(cè)頭看向身旁的岑笙, 紅線悄悄鉆進休閑西裝的下擺。貼身的高檔襯衫再次開始蠕動起伏。
“小笙, 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比他更惡心的罪犯,你也見過很多。一會會有一場惡戰(zhàn), 不要讓一個垃圾, 影響你的狀態(tài)?!?
岑笙臉頰泛紅, “沒事的容哥,我不會拖累隊伍。”
容冶收回血線,“我不在乎這些,我只是擔(dān)心你?!?
男人先前說的話,還在岑笙腦海中回蕩。他勾勾嘴角,嘗試調(diào)整情緒。
弄清寡婦村背后的故事,和鬼新娘阿喜的情況,岑笙好奇地問了一嘴。
“那些腦袋變成母雞形狀的嫁衣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她們是活死人,嫁衣、紅蓋頭和繡花鞋,都是村里死去女人的遺物。上面沾滿了怨氣恨意。她們連著一個月不脫衣服,身上早已沾滿晦氣。村民給她們準(zhǔn)備的飯菜里,帶著一種特殊的蟲卵。那是神仆交給我的,村民會定期來這里取?!?
男人每說一句話都要長長嘆口氣,看著很可憐。但包括岑笙在內(nèi),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蟲卵進入嫁衣女的身體,會一點點啃食她的內(nèi)臟。一個星期后,村民帶人來找我。我將她們體內(nèi)的蟲子殺死,再神仆留給我的容器,按進嫁衣女的心臟里。”
“每次舉行儀式,力量多少都會外泄。嫁衣女其中一個作用,就是吸收外泄的力量,等待日后與鬼喜娘阿喜融合?!?
蟲卵的特征,岑笙聽著很熟悉。
“白玉京給你們的蟲卵,是不是叫喪尸蟲?”
“不,他們叫它仙蟲。”
岑笙:……
算了,他真是多余一問。
“嫁衣女的內(nèi)臟被啃光,她們還能通過和活人交.合,繁衍后代?”
“當(dāng)然不能?!?
“可我在村子里聽到一個說法,只要嫁衣女搶在迎親隊伍到達前,和活人生下孩子,就能避開這次的死亡結(jié)局。”
“假的,最開始有一個村民,嫉妒年輕女孩青春美麗。即使變成雞頭,身材依舊動人,而自己卻年老色衰。為了讓對方也嘗嘗自己的痛苦,就編造出這個謊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