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伍龐臉一紅。
和伙伴們玩到凌晨,岑笙爬上別墅屋頂。
鬼男人正在和一個道具較勁,匆匆親了他一口,繼續(xù)擺弄手里的卡片。
血線從他手背的傷口生長而出,鉆進道具卡片里,在上面繪制出詭異精致的圖案。
岑笙坐在容冶身邊,靜靜望著天空的月亮。隨著異界降臨臨近,北方老城也出現(xiàn)了很多異象。
頻繁的大霧預警、渾濁的帶著不祥氣息的雨水,以及血月。
民眾并沒有意識到,這是末日來臨的前兆。他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只有北方老城,才能看到血月。
世界由多本小說融和而成,像是被強行拼合在一起的海綿墊。偏偏生活在這里的人,都察覺不到異常。
微涼的夜風,吹拂著岑笙的臉頰。他靠在容冶肩頭,聽著伙伴們的嬉鬧聲,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岑笙很久沒有好好放松過,他只是想休息一會,卻無意識睡了過去。
和昨天一樣,岑笙這一覺睡得很沉,再次夢見陰曹地府。
阿山雖然是被白玉京蠱惑的,但他害人太多,要在地獄受罰。穿著嫁衣的阿喜,主動和他走進刀山火海。
兩個耷拉著長舌頭的陰神,正四處張貼尋鬼啟事。路過的鬼,管他們叫七爺八爺。尋鬼啟事上,繪制的正是黑白無常。
一個穿著長袍的人,手里拿著一張照片。問有沒有人,見過他的判官筆。
夢中的場景熱鬧真實,仿佛岑笙正在以上帝視角,圍觀地府的日常。
“叮叮?!?
一陣急促的鈴聲,將岑笙喚醒。他猛地睜開雙眼,警惕地看向四周。
睡著后,容冶將他抱回別墅里,現(xiàn)在他正躺在主臥的床上。床邊立著放哨的稻草人,聲音是它弄出來的。
門外傳來激烈的打斗聲,房門打開,容冶拎著一顆人頭飛進來。
“b級怪物-游戲管理員,來找玩家的麻煩。我、裴月和伍龐一家,聯(lián)手將它做掉了。”
容冶隨手將《溫暖的世界》,放到岑笙面前,“和先前死掉的c級執(zhí)行官一樣,游戲管理員也是機械生物。它等級更高,綜合實力也更強。但……”
鬼男人略微沉吟,“有人在遠程操控管理員,對方似乎怕鬼,被裴月貼臉殺,直接嚇得癱軟下去。被鬼圍攻后,那人放棄獵殺玩家,丟下機器生物跑路了,或者說,是下線了?!?
短短幾句話,信息量實在太大。岑笙愣了兩秒,“鏡中世界派出來,抹殺玩家的怪物,全是由活人遠程操控的?”
“目前來看,低級怪物是ai操控,高級怪物是人控制。”
岑笙擺弄著手中的金屬人頭,總覺得他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比如境中世界,很可能和白巧的夢境游戲一樣,都是上等世界創(chuàng)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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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們斬殺游戲管理員,小助手給岑笙發(fā)送獎勵,提示他獲得鏡中世界部分控制權。
勝利來得太戲劇化,岑笙有些摸不到頭腦。
點進經營欄,大地圖左側多出一個小箭頭。點擊箭頭,彈出信息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