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響起一聲凄厲到極點(diǎn)的哀嚎。
“阿喜!我的阿喜?。?!”
窗戶齊齊破碎,水泥地上浮現(xiàn)出道道裂痕。血水從屋外涌入,眨眼便充滿整間臥室,末過眾人腳踝。
“阿喜——阿喜——”
一個扭曲畸形的怪物,飛快爬進(jìn)房間。他穿著新郎官的衣服,胸前戴著一朵艷紅的花。
怪物鼻子被人削掉,雙眼被人挖去。皮膚完全脫落,血紅的肉暴露在外面。渾身的肉都在蠕動,就仿佛被人生生抽去了全身所有骨頭。
單單這樣還不夠,男人身上纏滿帶刺的鐵絲。每動一下,鐵絲都會深深刺進(jìn)肉里。
男人的手臂被鐵絲纏住,嘴被黑線縫著。每次說話,都會噴出血水。
“阿喜,阿喜?。。 ?
每只鬼的樣子,都和它生前的遭遇,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容哥也被云房東,活剝過人皮。但他化成的厲鬼,并沒有失去皮膚。真正導(dǎo)致他死亡的,是碎尸。
眼前的怪物,看得岑笙眼眶發(fā)酸。
為了將阿山變成強(qiáng)大的厲鬼,白玉京用某種辦法,讓他清醒地承受了數(shù)種痛苦。
毀掉五官,剝皮挖骨,再用鐵絲纏住。就連疼得慘叫昏厥,都成為一種奢求。
岑笙之所以這么肯定,阿山是白玉京制造出來的。是因?yàn)樵诠治锘顒訒r,它體內(nèi)散發(fā)了出淡淡的藍(lán)色光芒。
有一個祭壇,鑲嵌在怪物身體里。
岑笙躲在黑傘下,和容冶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想到,寡婦村也藏著一個祭壇。
《我給狐妖當(dāng)老大》對應(yīng)的2號祭壇,在岑笙手上。
至于阿山攜帶的是幾號祭壇,岑笙多少也有了猜測。
————
“阿喜!阿喜?。。 睙熽兺?
怪物竄到老人面前,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我的阿喜在哪!”
老太太面色慘白,還不忘記拉人下水,“被他們偷走了!”
冰冷的視線,在少女、警察和孟享身上一一掃過。纏在阿山背上的鐵線蠕動,如同觸手一般,猛地刺穿老人的腹部。
“阿喜不在他們身上!”
布滿尖刺的鐵線不斷涌入老人身體,隨著噗嗤兩聲,體內(nèi)的鐵線從老人雙眼鉆出,將她的眼球捅碎。
耳朵、鼻子、嘴巴,鐵線從每一個洞口飛出。最后從內(nèi)部,將老人切割成了碎片。
血肉飛濺在孟享臉上,他雙眼一翻,險些昏死過去。
在場所有人,都不是阿山的對手。沒人敢出聲,臥室死一般的寂靜。
阿山湊到幾人身前,深深地聞了聞。
“是狐貍的氣味,又是狐妖!狐妖抓走了新娘!你們?nèi)ハ乱患医佑H,我要抓住藏在村里的狐妖!給阿喜報(bào)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