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明這才放下心。

親信看他們的眼神很古怪，視線一直在幾只鬼伙伴身上移動。

高銘明想側身擋住，還被親信扒拉到了一邊。

“首領說，我們一直找不到鎮(zhèn)長，有兩種可能。一、鎮(zhèn)長藏在鎮(zhèn)民和流浪漢，都看不見的地方。二、鎮(zhèn)長不是普通人，只有特定人群才能看到他?！?

順著保潔阿姨的幻覺，一群流浪漢順利進入鎮(zhèn)長辦公室。

和前幾次一樣，辦公桌后空無一人，只有保潔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

“怪、怪物！對了，這都是假的，都是幻覺！”

親信派出兩個人嚇唬保潔，免得她自我催眠成功。想象建立的通道關閉，他們就要被迫回到下水道。

親信從隊伍里，拽出一個女孩“你好好看看，這屋里是不是還藏著人？”

女孩驚恐地搖著頭。

首領給了一個名單，親信特意選出未成年小姑娘，就是看她年紀小，臉上藏不住事。

親信拍拍她的后背，“你要是不說實話，首領可能會死?！?

小女孩哇的一聲嚇哭了，哆哆嗦嗦指著房間角落，“有個老爺爺站在那，他一直在看我們！”

幾名親信立刻圍攏過去，不給鎮(zhèn)長任何逃離的機會。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老人緩緩顯現出身型。

他輕嘆口氣，“小鎮(zhèn)沒有鬼，你們不可能知道鬼會隱藏身型。說吧，是不是白玉京，讓你們來的?！?

“回去告訴他們，白玉京殺了我妻子和兒子兒媳。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他們合作！”

————

小白走出電梯，打開了負16層的排水口。下水道太窄，只有厲鬼進得去。

竇以寧不是善神的目標，她只需要留在上面接應。

小白脫下白大褂，“警察阿姨，我給你表演個絕活！”

他朝著下水道口窄，眨眼的工夫，就鉆進了進去。

竇以寧震驚地瞪大眼睛，她還沒來得及發(fā)問，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滿身是血的厲子均，拎著匕首看向四周。

竇以寧縮縮脖子，“我舉報！污穢躲到下面去了！”

厲子均沖她友善地笑了笑，“我不會變形，這么小的口，那名護士是怎么下去的？”

現實世界中，數條血線忽然從下水道射出，纏住神像的小.腿。

隨之而來的，還有男人的笑聲，“你舍不得凈化我，善神。你的欲望不只有善，你我是一體的，你早就被我污染了?！?

神像沉默一瞬，掄起勾魂鎖狠狠砸向地面。

蛛網般的裂紋，在瓷磚上迅速蔓延。

氣氛不太對，竇以寧緊張地后退兩步。

她總覺得，神像身上似乎包裹了一層血霧，顏色沒有之前那么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