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血案發(fā)生那晚，算上被鬼附身的蕭潔潔，一共有五個女生參與其中。

其中竇莉膽子最小，總是被季萌罵，兩人經(jīng)常吵架。如果不是蕭潔潔在旁邊攔著，季萌這個脾氣暴躁的不良少女，肯定要扇竇莉幾巴掌。

她和竇莉關(guān)系很差，但在岑笙被轉(zhuǎn)運(yùn)怪物抓住時，卻是她們兩個結(jié)伴，抱著娘娘像跑出來救他。

竇莉被隱形怪物殺死后，只有季萌沒有離開。一直住在警局附近，幫著她家人跑前跑后。

或許在季萌心里，她們一起經(jīng)歷過404血案，是有過過命交情的好朋友。竇莉死了，她很難受。

季萌邊罵邊哭，岑笙知道這種時候，再多安慰的話也沒用。

他靜靜聽著季萌哭訴，直到她情緒稍微平復(fù)下來，才開口道：“小萌，害死竇莉的東西，已經(jīng)被我和蕭潔潔殺死了。”

季萌哭聲戛然而止，“你說什么？”

“竇莉的仇，我們報了。”

“真的！是什么害死的她，是糾纏她的鬼？”

“不，是另一種會隱形的怪物。我把它腦袋敲碎，活活拍死。它死前一直在求饒，還覺得這種死法很屈辱。唯一可惜的是，尸體沒有保存下來，沒辦法燒給竇莉看。”

“沒事沒事！”季萌很激動，“我就知道笙哥你最講義氣，不會不管竇莉！”

季萌沒有懷疑岑笙的話，岑笙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和伍龐一樣，沒心眼。

她越這樣，岑笙越不放心。小小年紀(jì)出來混社會，沒有家長保護(hù)，她很容易被人騙走賣了。

兩人聊了一陣，在岑笙的刻意引導(dǎo)下，季萌暫時將竇莉的事情放到一邊。

“我現(xiàn)在住哪？就警局幾條街外的一家小旅店。小店查的松，便宜，還不要身份證。竇莉爸媽對我不錯，把我接到他們住的連鎖酒店，給我開了個很貴的房間，還請我吃了頓飯。”

“反正我沒工作，也不急著上學(xué) 。我準(zhǔn)備過幾天跟著竇莉的爸媽，一起回他們老家，參加竇莉的葬禮。笙哥，你要來么？”

“不了，我這邊抽不出時間，你家在哪？”

“家？我沒家，之前和王姐住一起。后來她有了男朋友，就把那男的也領(lǐng)回了家。王姐白天出去上班，他在家騷擾我。我嫌他惡心，就搬出去了?！?

季萌語氣太過平靜，岑笙沒反應(yīng)過來，茫然地嗯了一聲。

“就是我離家出走了，我爸媽也不打算找我。我沒地方住，先前住網(wǎng)吧，之后住朋友家。朋友領(lǐng)了個垃圾回家，那惡心的東西天天性.騷擾我，手腳不干凈。我打掉他一顆牙，我朋友因此把我趕出去，不讓我繼續(xù)住她家?！?

岑笙沒想到季萌的處境，會這么艱難。

他柔聲安慰她幾句，季萌反應(yīng)冷淡。說她沒覺得自己可憐，不用他同情。她每天和兄弟姐妹出去壓馬路，過的也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