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容冶昨晚做的夢, 有很大概率是他無意間回想起的過去。
詛咒在壓制容冶的記憶,他一回憶,頭就疼得厲害。
容冶很會忍耐疼痛,頭疼到幾乎炸開,他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
看著鬼男人周身升騰起的紅霧,岑笙心疼地抱住他,“沒事的容哥,不用強(qiáng)迫自己回想。我沒有質(zhì)問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擔(dān)心你被白玉京蒙騙?!?
“不過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覺得你就算真和白玉京有聯(lián)系,多半也是和他們合作,或者發(fā)現(xiàn)白玉京的陰謀,潛入進(jìn)去做臥底。你絕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我相信你的人品。”
容冶垂下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我連昨晚夢到什么,都記不起來?!?
“沒事,不礙事?!?
岑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容冶喜歡聽他說話。
臉埋在岑笙脖頸處,容冶深深地吸口氣。
他身上很干凈,只有淡淡的牛乳味。岑笙喜歡在洗澡后,涂一些身體乳,這款身體乳他最常用。
岑笙第一次涂這款時,容冶隨口說了一句‘很好聞。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換過別的款式。
兩人被白玉京‘縫’在一起,無時無刻不再渴望和對方融合。再簡單的親密接觸,都會讓岑笙身體發(fā)軟。
“嗯……”
玩偶小歲歲正抱著奶糖,坐在一旁的茶幾上圍觀。岑笙抿抿唇,將掛在身上的鬼男人拽下來。
“有孩子在,小何和潔潔也快醒了。哥,別鬧。”
容冶不情愿地松開手,屈指彈了彈歲歲的腦袋。
“白玉京在我身上下的詛咒,和老鼠精身上的一模一樣。一旦嘗試外泄白玉京的機(jī)密,就會觸發(fā)詛咒。我之前一直以為,白玉京專門清除了我的記憶,現(xiàn)在想想……”
隨手把玩著小玩偶,容冶眉頭微蹙,“會不會我的情況,其實和老鼠精一樣。出于某種原因,我和白玉京合作,或者臥底白玉京,成為里面的骨干成員。按照內(nèi)部規(guī)定,他們給我下了詛咒。”
岑笙很快對上他的思路,“然后目的達(dá)成,你脫離白玉京,嘗試將情報透露給警方,或者其他人。機(jī)密外泄,詛咒觸發(fā),你失去了相關(guān)記憶?!?
“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么你出現(xiàn)在我身上時,會是瀕死狀態(tài)。你帶著秘密叛逃,被白玉京追殺,過程中受了重傷?!?
“是,但不完全?!比菀贝鬼曋系男乜?,伸手按住他的心臟。
“老鼠精說了,白玉京之所以殺害我們,是想培育兇神,讓你我變成鬼王之上的存在。我們契合度高,白玉京才將我們‘縫合’在一起。既然是縫合,應(yīng)該要求我們同時在場。可你我的記憶中,都有你死去的畫面。你死在我之前,小笙。”
“我這一生從未逾越過底線,但在你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時,我會暗中銷毀尸體,幫你掩蓋所有罪行。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為了你,我什么荒唐的事都做得出來?!?
看著鬼男人復(fù)雜的表情,岑笙逐漸明白他的意思。
他張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是說,你有可能真的和白玉京合作過?”
“我的心臟被人挖出來碾碎,就算《異界降臨》世界的醫(yī)療水平,都沒辦法救活我。你為了將我留住,選擇成為白玉京的成員?不對,應(yīng)該是假意加入白玉京,既想利用他們的力量,又想臥底調(diào)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