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良與時鶴二人拎著桃酥,回屋。
晴良選的住處還是上回的小院。
將買來的物件都放下,堆了一桌。
晴良給自己與時鶴各倒了一杯茶水,歇氣的間隙,他琢磨道:“洛山派的人到了,按理說千玉門的人也該到了。”
“剛好還有兩提桃酥,一會兒可以送一些給沈鳶哥他們吃?!?
時鶴抿一口茶,淡淡道:“夠分嗎?早知如此,該把那貨郎的兩籮筐吃食都挑回來?!?
“哈哈哈,你挑嗎?”晴良腦海中想象了一下時鶴用扁擔挑著籮筐的模樣,頓時樂不可支,笑彎了腰,險些被茶水嗆到。
時鶴不語。
晴良彎著杏眼,戳了戳時鶴的腰際,道:“好啦,我不分了,留著自己吃?!?
在街上逛了半日,沒多久便天黑了。
晴良提醒時鶴,“時辰不早了,你不回你屋里嗎?”
“不回?!睍r鶴道。
晴良搖頭正色道:“不行,不能叫人發(fā)現(xiàn)你我睡一塊?!?
時鶴起身,從身后抱住晴良,埋首于他的頸間,道:“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師尊同何莊主住在主院,其余人夜里不敢來找我?!?
“你不要任性,萬一被發(fā)現(xiàn)怎么辦?”晴良放軟了聲音,“就這幾日不住一起,忍一忍,嗯?”
時鶴圈著晴良腰肢的手收緊,不說話。
晴良推了推他,依舊沒有反應(yīng)。
時鶴抵在晴良肩上,灰瞳直勾勾地盯著他。
經(jīng)一月積累,如今時鶴就算是正常模樣示人,晴良再見他這張臉時,也會不住地想到他頂著獸耳的模樣,哪怕面無表情,也叫人覺得他在無聲撒嬌。
晴良嘆息,不自覺心軟。
他抬手揉了揉肩上時鶴的頭,猶豫道:“你說,其他人會不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
除了不許隨意摟抱這種過于親近的舉止,他們在人前并沒有特別刻意的遮掩。
時鶴道:“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
聽他淡然的語氣,顯然是滿不在乎。晴良忍不住道:“那若是宗主發(fā)現(xiàn)了呢?”
“宗主發(fā)現(xiàn)你我有私,執(zhí)意要拆散我們怎么辦?”
時鶴篤定道:“他不會。”
“我說萬一?!鼻缌紓?cè)目,注視著時鶴,“萬一宗主一定要拆散我們,你會怎么做。”
時鶴垂眸,睫羽半覆蓋住灰瞳。思忖片刻后,抬眸,眼里閃爍著稀碎的光。
他道:“那我們便私奔?!?
晴良聞言,“私奔”二字一時間叫他心跳得極快。
“私奔?”他道:“那你是打算不要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了嗎,伏云宗首席弟子、宗主之徒,甚至可能是未來的宗主之位?”
時鶴的聲音低緩卻清晰,他搖頭,“我不要?!?
“我絕不會和你分開。”
時鶴箍緊晴良的腰肢,湊上前,抵著晴良的額頭,對視道:“那你呢,你愿意什么都不要,跟我走,去無人可以分開我們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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