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睡醒了?”時鶴問。
見晴良頷首,時鶴走過來牽起他的手,“走吧,去接白白?!?
芳熙園。
再接到白白時,它不出所料又圓了一圈,肉乎乎的,毛色極有光澤。
晴良感慨,依現(xiàn)在白白的體型,時鶴再想裝成白白哄騙他,也是要露餡的。
白鴻玉笑著將白白遞了過來,“你們幾時回來的,怎么沒提前招呼一聲?”
晴良答:“就在昨晚,當(dāng)時趕到宗門已是深夜。”
他接過沉甸甸的白白,想到白白的真實(shí)身份,他目光不經(jīng)望向時敏訣。
只見時敏訣背對著眾人,獨(dú)自坐在角落里摘藥材,動作粗魯。
白鴻玉不忘向一旁的時鶴道賀,“恭喜師兄?jǐn)貧⒋笱烫?。消息傳回來時,劍門那些弟子各個都與有榮焉,激動得不行。”
“師尊你說是吧?!卑坐櫽窕仡^喊了一聲時敏訣。
時敏訣仍背著他們,將擇好的草藥摔入藥筐,不見特別的反應(yīng)。
白鴻玉失笑搖頭,他低聲沖晴良二人道:“你們回來得太突然,一大早就突然要把白白接走,師尊心里慪氣呢?!?
時鶴置若罔聞,同白鴻玉道別過后,便帶著晴良和白白回蒼鷺院。
等到這日夜里,晴良回想起昨日與時鶴說好的,今日還可以睡一起的話,頓時后悔。
屋里點(diǎn)著蠟燭,時鶴靠在床上,長發(fā)披散、低眉斂目地看書,燭光弱化了他神韻間霜雪般的寒意,顯得柔和許多。
他目光從書中抬起,灰瞳望向晴良,啟唇,“不上來嗎?”
晴良這才磨磨蹭蹭地坐去了床邊。
他越過時鶴,爬去床的里側(cè)。
時鶴將書合上,低聲問:“要熄燈嗎?”
“不?!鼻缌紦u頭。
忽然間,晴良適時福至心靈,眼睛亮起,他提議道:“師兄,我們把白白接過來一起睡吧?!?
“……”
晴良覺得可行,繼續(xù)道:“把它單獨(dú)留在你院里多孤單呀,我們把它接過來一起睡吧。嗯?”
時鶴將手里的書放去了枕邊,他抬眸,淡淡地落下一句,“兒大避母?!?
一時間,晴良被他噎得說不出話。
白白它現(xiàn)在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大貓!
他用深覺離譜的眼神望向時鶴。
時鶴道:“這么不愿意和我單獨(dú)待一起嗎?”
平靜的語氣似是與往常沒有區(qū)別,又似是多了絲絲失落。
晴良態(tài)度頃刻軟了下來,他噘嘴嘟噥道:“昨晚,你偷偷在我脖子上嘬了好深一塊印子,我還是下午方才發(fā)現(xiàn)的。”
好在衣裳領(lǐng)子高,應(yīng)當(dāng)無人看見。
他抬手拉下衣領(lǐng),露出頸間一片白皙細(xì)膩的肌膚,頸側(cè)那塊深紅的印子顯得尤為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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