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弊T嘯龍轉(zhuǎn)頭對樓越說。

樓越清清嗓子對兩個男人說，他們在一起的時機(jī)，當(dāng)然是她發(fā)現(xiàn)占彪那事兒之后。占彪知道后雖然很難接受，但他也只能接受——他自個兒早已經(jīng)跟別人過到一塊兒了。

說完，樓越對段楠聳聳肩，好像這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段楠扶著沙發(fā)的靠背往前傾了傾。他完全沒看出來。他的判斷力大大地出了問題。原來她的光彩照人，是病急亂投醫(yī)、飲鴆止渴后的回光返照。她需要的是一場心理危機(jī)干預(yù)會診，而不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在最脆弱的時候，被這個透著痞氣和粗俗的男人——段楠看著譚嘯龍手里轉(zhuǎn)悠的車鑰匙——一個開保時捷的土豪給騙到手了。

看著段楠故作鎮(zhèn)定卻痛心的模樣，譚嘯龍開心地?fù)Ьo了樓越，看著她，說給段楠聽：“上回我見到占彪，他還祝福我們了，他讓我一定要好好對你，不能傷害你。我說，你放心……”

樓越眼里露出一絲警告，微微地?fù)u頭，用眼神對譚嘯龍說：你夠了。

譚嘯龍也沒有更多話想要說了。他一拍沙發(fā)，起身說：“那我們先回去了，不早了，都早點(diǎn)回去睡覺吧?！?

譚嘯龍從茶幾上一本一本地拿起段楠的贈書，拿近了看了一眼。書上的作者小像顯得年輕而帥氣，旁邊的頭銜介紹幾乎鋪滿整頁。這個段楠在海外進(jìn)修過幾年，在海外兩所大學(xué)擔(dān)任客座教授。

不妙。她恐怕就喜歡這種喝過洋墨水的。

譚嘯龍歪著頭，對段楠又上下打量了兩眼。

樓越對段楠說：“謝謝你的書，老段，我回去抓緊時間拜讀一下?！?

“好的，那兩位再會。我還有幾書本要去送給其他朋友呢?！倍伍D了頓說：“對了，小越你要是有空幫我寫篇書評，怎么樣？如果不太忙的話。我的編輯正催我呢！”

譚嘯龍瞇起眼睛。眼前這個姓段的正在他面前炫耀自己作為文化人那點(diǎn)可悲的權(quán)力和地位。譚嘯龍把樓越摟得更緊了，弄得她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栽到他的懷里。

“好的老段，行……” 樓越穩(wěn)住腳步，有些尷尬地對段楠答道。

譚嘯龍慢慢揮著手，直到段楠的身影消失。

樓越馬上對譚嘯龍說：“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