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小型冷庫,到處都是明晃晃的燈,貨架上擺滿了被保鮮膜和冰霜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貨物。一共只有兩個人站在她面前,其中一個人站得稍遠一點,背對著她。
蒙面男子拿著一張她打印的舉報材料,讀了起來:“……占彪與我交往期間,多次暗示、許諾會離婚,我因年輕無知一次次相信了他……占彪還利用職務之便多次收受好處,吃拿卡要……作為一名警察干部,占彪生活作風腐化,其妻樓越開豪車戴名表,與情人出雙入對,但仍然和占彪保持夫妻關系,有違公序良俗,對社會造成惡劣的影響……”
讀著讀著,蒙面男子笑了起來:“你被人玩了,你找他要錢啊,怎么你還要管起你情人老婆,的情人?你做的事情就不光彩,還關心社會影響起來,什么叫‘又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可算見識到了!”
李秋伊茫然地回頭,看背后冷庫的門。
“聽我一句勸,別給自己惹事。你這種人要真想報復一個男人,你就應該想辦法嫁給他,哈哈哈哈……”
“說正事?!?背對著他們的男子說。
蒙面男子的笑聲戛然而止,變成了嚴肅的警告:“別搞事,你想搞臭市局的大英雄,這是小事,你要想禍害咱們新海的榮耀,會打了多少領導的臉?你好好想想,立刻收手,再搞事你就徹底完了,別說警察來找你,鬼都找不著你一根毛?!?
這究竟是誰派來的?李秋伊想,她還以為刪帖封禁只是網站管理員干的好事,看來這水很深……有人居然在暗中一直監(jiān)視著她,不然怎么她一發(fā)帖就被刪,一到市局門口準備發(fā)傳單就被擄走了?這個世界太黑暗了,比占彪還要黑,她完全不是對手。
“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崩钋镆脸槠f:“不舉報,不報警。我能走了嗎?”
李秋伊還沒數到一千,只聽得見周圍風呼呼響。她快速地數著:997,998,999,她睜開眼睛,發(fā)現自己坐在廢棄的滑板公園的碗池里。
李秋伊解開腳踝上的繩子,艱難地爬起來。她環(huán)顧四周,完全不知道這樣凋敝的地方在城市哪個角落。雜草叢生中,一面墻的抽象噴繪涂鴉被一個油漆寫的“拆”字封印了,但是在這個血紅且難看的“拆”字不遠處,還有一個褪了色的涂鴉英文字體的單詞,似乎在與之叫板。那個詞后面還帶著大大的感嘆號:
itch?。?
“虎哥,我剛才表現得怎么樣?” 家豪開著車,問譚嘯虎。
“挺唬人的,就是話密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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