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對“愛”字的濫用讓樓越無法忍受地開口了:“你們是家人。我不是。你為譚嘯龍做的事情我永遠做不到?!?她停了一下,回顧剛才的話是否精確。沒有問題,恰如其分?!八粫仐壞愕?,他親口跟我說過。”
阿萍用雙手捂住了臉,深呼吸了幾次,然后抬頭說:“妹妹,我可以叫你妹妹嗎?我比你大好幾歲?!?
樓越面露難色,有些尷尬地沉默著。
“妹妹,” 阿萍說:“就算你不肯答應我,我還是要感謝你。我現(xiàn)在根本不擔心他跑到哪里去了,有沒有喝得爛醉,有沒有讓誰消失。他在你身邊……做過噩夢嗎?”
樓越搖搖頭。如果有的話,她也不知道。他們的夜晚是那么濃烈,之后她的睡眠是那么的深沉,等她醒來時,譚嘯龍又已經(jīng)生龍活虎了……
“那他真的變了。” 阿萍慘然一笑,說:“我見過他做噩夢太多次了。你一定要試一試,救救他吧?!?
“我不——” 面對阿萍太多舊式的表達,樓越哭笑不得,想要擺脫這種語言的束縛。
“你的工作不就是救人嗎?你可以救譚嘯龍啊?!?阿萍有些激動地說:“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去跟他離婚?!?
她真的可以救他?樓越想,拯救譚嘯龍的靈魂,也拯救譚嘯龍的肉體,如果可能的話,這將是她作為一個女人和一個心理學人的終極成就。
看著樓越臉上的表情,阿萍輕松起來,親昵地對她說:“想知道譚嘯龍小時候是什么樣的嗎?”
電梯門打開,譚嘯虎眉頭緊鎖,一臉緊張找到“樓越心理工作室”的指示牌,立刻朝走道盡頭奔去。
“虎哥,你怎么才來啊。” 阿萍的弟弟家豪在門外等候。
“你還問我,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早點說?出了事情你擔得起責任嗎?” 譚嘯虎低頭看著他板著臉說:“你說你龍哥對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