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兩人在客廳看電視。

李澤昭抱著抱枕，頭歪向哥哥，抱著膝蓋靠在李斯安身邊坐著。

靠得太近了，李斯安感到對方蓬松的頭發(fā)總是碰到自己的側(cè)頸，癢癢的。

他的手邊放了一杯喝了一半的水，偶爾會用余光觀察一下李澤昭，每次都見他嘴角上揚。

這電視這么好看嗎？

短暫的沉思令他的視線在李澤昭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回神之后發(fā)現(xiàn)對方正盯著他，那雙眼睛仿佛在說：“哥哥在偷看我?！?/p>

李斯安感到一時的不自在，站起來往臥室走：“我去睡了?！?/p>

只聽見李澤昭清亮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來：“晚安，哥哥?！蔽惨羯蠐P。[br]

半夜，李斯安被噩夢驚醒。他感到口干舌燥，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他拿起床頭上的眼鏡，起身去廚房接了杯冰水。隨后有些疲累地靠在冰箱上。

冰涼的液體滑過干澀的喉嚨，猶如甘霖潤色貧瘠的干涸土地。他立即感到一股清涼的舒適感壓制了體內(nèi)的躁動。

這時，李澤昭的房間門打開，他從臥室走出來。

“怎么還沒睡？”李斯安問。

他感覺到李澤昭走近了，就站在他旁邊。

“我出來上廁所?！?/p>

李澤昭的靠近突然令他心底那股躁動再次活躍起來，他握緊了杯子，不動聲色地離開：“那你，你去吧……”

李斯安剛走出一步，便被李澤昭摁在了冰箱上。他后背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緊貼著冰涼的冰箱，他眼前出現(xiàn)一張放大的臉，他頓時僵住了。

身體被一股大力鉗制，他感到，他的弟弟已經(jīng)長成一個充滿力量感的年輕男人。

“哥，你的臉好紅啊，”李澤昭擔憂道，“是不是發(fā)燒了？”

[br]

有人說，音樂可以追溯記憶，那么李斯安認為，氣味也可以。

此時充斥在他四周的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令他徒然想起過往的歲月，那些試圖遺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