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的手壓著裙擺,她笑容淡淡說:“斯年,你別欺騙自己,畢竟結婚兩年,雖然你沒回家,但是你卻沒想過跟她提離婚,不是嗎?”
傅斯年沒過腦子想,直接就回答了說:“她還是罪人,阿煦出獄之前,她都還不能離開?!?
江橙并非是想推開傅斯年,只是她太清楚他們之間的一切其實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可做著做著,有些時候就想把假的變成真的了。
她想探探傅斯年的口風,看時漫在他的心里到底占了多少重量。
“斯年,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用婚姻來束縛一個人,再去折磨她的這種方法,應該是最不值得的了,畢竟結婚、離婚都還是你們兩個人的事!”
話說明白后,江橙一直觀察著傅斯年的表情,他不是一個把喜怒哀樂都輕易掛在臉上的人。
他的心思,其實很難揣摩。
哪怕江橙再細膩,也始終看不穿他的真實想法。
傅斯年并沒有回答江橙的問題,而是視線下垂,落在了她的裙子上。
純潔染上污點,有些破壞視覺。
他傾身,食指微動,隔著一定的距離指著江橙白裙上的顏料點說:“脫了讓桂姨給你清洗一下吧?!?
他毫不費力就轉移了話題,偏偏江橙還沒法一直再問。
傅斯年是商人,商人不喜歡討價還價,而江橙要是再問下去,行為跟討價還價沒什么差別。
江橙笑笑,沉默退出臥房。
傅斯年又是一個人了,他克制不住想到了江橙的問題。
他想,大概是他當時被余光煦入獄的事情氣昏了頭腦,所以才會選擇和時漫結婚吧。
想不通的問題,傅斯年不想逼迫自己一直想,就叫了桂姨去給周臨打電話,并讓周臨過來一趟。
沒一會兒,周臨就過來了。
“傅先生,您找我?”
傅斯年將轉椅轉了個面對著周臨的方向,他猶豫半響,還是開口問:“時乾怎么了?”
周臨一五一十回答:“時乾查出顱內腫瘤,現(xiàn)在住院了?!?
傅斯年又問:“什么時候的事?”
周臨說:“就是兩個月前,您見了時乾那天?!?
傅斯年輕皺眉心:“為什么沒跟我說這事?”
周臨覺得冤枉,解釋說:“那天我想說來著,但是你說如果是跟太太有關的事情就讓我別說?!?
傅斯年想到那天在車里的事情,他也不想過多去計較,忽而問:“那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