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周臨見傅斯年出來,忙道:“傅先生,太太去希爾飯店彈鋼琴了?!?
傅斯年一步也不做停留,氣場很強,聲音很冷:“走,去找她?!?
……
希爾飯店。
時漫坐在舞臺中央,她一身白裙坐在鋼琴前,手指在琴鍵上翻飛,好聽的鋼琴曲舒緩流出來。
來這里吃飯的人,大多非富即貴,所以她想,總有一個人能不受傅斯年的命令。
她想,說不定真有一絲希望,她能問到周硯池的消息。
一曲鋼琴曲結束,眾人響起掌聲。
時漫去見了管事人,是一位中年男士,他夸贊她鋼琴彈得好,還說以后多多合作。
時漫一邊答應,一邊不經(jīng)意的問:“經(jīng)理,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周硯池的醫(yī)生,聽說他是原發(fā)性腦瘤方面的專家,好像挺有名氣的?!?
經(jīng)理笑問:“怎么?你找他有事嗎?”
時漫覺得有戲,卻還是留了個心眼說:“我朋友的弟弟生病了,就是腦瘤,我想問問能不能聯(lián)系上這位醫(yī)生,聯(lián)系上的話,我朋友一定會重重感激經(jīng)理的?!?
都是商場上的老油條,時漫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了,經(jīng)理能聽出來,可是他想了想,還是搖頭說沒聽過這個人。
時漫失落道謝,卻不想正好有人聽到了這些對話。
演奏結束了,時漫在離開之前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出來洗手的時候,她聽到男廁有兩個人交談的聲音。
“小羅啊,上次的事情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告訴我周硯池醫(yī)生的聯(lián)系方式,我都不知道我老婆的病還能不能治了,多虧了你,我老婆才得救了,你真是一個好人啊?!?
另外一個男人在接話:“大叔,我又不是無償告訴你的,是你給錢,我辦事嘛,不然阿姨也沒得救的辦法不是?”
“是是是,但是這是謝禮,你可不能推辭?!?
“大叔,做我們這行的是有規(guī)矩的,你已經(jīng)給過錢了,這錢就不用了,你留著給阿姨買補品吧?!?
兩人在推辭,從衛(wèi)生間一路推搡了出來,時漫站在洗手池前,看到一位大叔手中握著一沓紅色鈔票要給年輕的那個人,年輕的人不要,說什么也不要。
推搡好久,大叔才一步三回頭,感激涕零的離開。
時漫看到這一幕,心里又寄生出希望,她攔住年輕男人去路,盡量壓著洶涌澎湃的心海問:“你認識周硯池?”
男人凝著時漫,先是搖頭,后才說:“我知道一些,但沒見過他本人,不過我有他聯(lián)系方式?!?
時漫忙開口說:“能給我一個嗎?”
男人很直接:“可以,但是是有償?shù)?,你愿意的話,我們就交易,不愿意就算了。?
他說完,轉身就想要走,時漫早已經(jīng)無路可走,立馬喊住了他:“等一下?!?
時乾還在醫(yī)院等著救命,哪怕是坑,時漫也只有跳了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