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呆呆的點了點頭,覺得傅斯年說得很有道理。
“那傅先生,我馬上就去送拜貼?!敝芘R一邊說,一邊離開了客廳。
……
因為時淮生的監(jiān)督,時漫并沒有再給傅斯年打電話。
時淮生也一再保證,說孟晚檸那邊遲早會有消息遞出來的,她將信將疑,畢竟找周硯池這件事,她努力了很久都沒有消息。
看她很擔心,時淮生說他不會拿爸爸的生命開玩笑,她才停止了一些不必要的擔憂。
時乾在icu住著,治療費如流水一樣的流出,一家人生活也需要錢,時漫的工作沒有著落,就不得不去接一些零散的活。
這天,她又接了一份彈鋼琴的活,也是在一家飯店。
六點,她在后臺做準備,卻聽到舞臺的幕布后有兩個人在對話,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你覺得這個醫(yī)生好說話嗎?”
“不太確定,不過既然能來這個飯局,應該還是有可能談成這筆生意的?!?
“可是都已經(jīng)被拒了很多家了,這一單再談不成,醫(yī)藥公司就真的做不下去了?!?
“放心吧,等下我拿好的藥給他查驗,我們那些庫存貨,到藥品正式進入醫(yī)院了,我再夾雜著帶進去,總之你相信我,我不會讓那些錢打了水漂?!?
“都怪你,當初要是聽我的話,不去進這一堆品質有問題的藥,我們就算不發(fā)達,也能吃穿不愁,現(xiàn)在好了,藥賣不出去了,公司也要破產(chǎn)了。”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我本來就夠煩了,再聽你嘮叨,我還能靜下心想辦法讓他買賬嗎?”
“可那些藥都是劣質藥,質檢都不合格,會吃死人的?!?
“弄個假質檢報告,到時候吃死人是醫(yī)生的事,跟你藥有什么關系?再說了,投進去的全部家當你都不想要了?”
這會兒,女人的聲音才沒再繼續(xù)響起。
時漫已經(jīng)化好妝,穿好裙子了,聽到這些對話,她心里很不好受。
躊躇半響,她抬手掀起幕布,看到走遠的兩個身影在靠近舞臺的那一桌落座了。
明明自身難保,她卻還是將兩人后半段的對話錄音了。
在上舞臺之前,她撥打了報警電話,將情況闡述清楚后,那邊說了會盡快出警,她又簡述了一下兩人的樣貌,這才將電話給掛了。
剛掛斷電話,她就被催促著上舞臺彈奏了。
時漫彈奏全程,時不時的看一眼那兩人。
直到一曲快結束時,才終于有一個長相英俊,穿一身黑色風衣,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在那兩人跟前落了座。
兩人站起身迎接,還握手交換了名片。
時漫一直注視著那邊的動靜,以致于她彈錯了一個調,好在并不影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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