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在一眾人的歡呼聲中,進來了一個男人,是傅斯年。
不知為何,傅斯年剛進包廂,眼神一眼就鎖定到了時漫的身上。
她化了濃妝,長發(fā)燙成波浪卷,薄裙裹著她的腰身,她湊到男人跟前說話的樣子,在傅斯年看來,跟那些出入風月場所的女人沒什么兩樣。
他被這一幕吸走了神,眾人的歡呼,他都沒聽到。
直到有人喊他:“傅先生?!?
時漫聽到這三個字,條件反射一樣回過了頭。
驀地,她目光凝住,她看到了傅斯年。
奢靡包廂內(nèi),燈光昏昏暗暗。
可他們的視線穿透一切障礙物,就這么交匯在了一起。
要說心里頭沒有任何感覺,那是絕不可能的。
她從前也是時家的千金,可現(xiàn)在,她像是玩具一樣供男人欣賞,而他的丈夫也在這一群人當中。
有人拉傅斯年落了座,正好是時漫身旁的位置。
“傅先生,您看您挑中了誰,任你選擇,怎么樣?”有人說著。
傅斯年扭頭,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時漫的身上。
時漫不看他,可他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剜著她的肉。
他們結(jié)婚的事情,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這些人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時漫在心里祈禱他不會選自己,可偏偏怕什么來什么。
時漫身旁的男人直接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向了傅斯年:“這可是傅先生,能伺候他,也是你的福氣,還杵著干什么?”
再喜歡的獵物,到了身份尊貴過自己的人面前,還是不得不忍痛割愛。
巨大的利益圈中,也是有階層等級的。
而傅斯年是這群人中最拔尖的存在,誰敢不給他面子?
時漫回頭盯著那男人,心里頭直罵娘。
也就是這時,傅斯年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點兒,同時還伸手拍了拍被時漫觸碰過的地方。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嫌棄時漫臟的意思。
時漫緊咬著唇,即使再委屈,也不吭聲。
有人看出傅斯年的嫌棄,正開口要喊時漫出去時,傅斯年卻搶先一步開了口問:“這是什么局?”
有人立馬上前回說:“自然是讓傅先生高興的局了?!?
這話,傅斯年聽得笑了,那笑有幾分涼薄,他扭頭看時漫,目光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臉上問:“那你呢?你能怎么玩?”
時漫身上冰冷,像是結(jié)了冰一樣,她還沒開口,為了討好傅斯年的人就率先搶話說:“傅先生想怎么玩都可以?!?
這話,時漫聽得太屈辱,她站起身,誰也沒看,低聲說:“不好意思,我恐怕得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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