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因此而愧疚,反而不屑的笑了:“放過?我憑什么要放過他?”
第63章 妻子名分,徒有虛名
樹蔭下,有過路的人張望著這邊,傅斯年毫不在意那些目光,就任由時漫跪在面前。
時漫仰起頭,滿臉的淚,眼里的光黯然,死寂一樣的沉默。
好久,她才終于張口,只是聲音喑?。骸拔覀冋剹l件吧?!?
她還跪著,因為她也不確定傅斯年會不會同意跟她談。
他們之間,傅斯年永遠是站在高位上的那個人,他想要拿捏時漫,不過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晚風拂來,時漫的身體像置入了冰窖一樣,凍得她瑟瑟發(fā)抖。
從前的喜歡,早已經(jīng)被現(xiàn)實磨得干干凈凈了。
要真對傅斯年有什么感覺的話,時漫想,除了恨,大概就是畏懼了吧。
他總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一家人把玩在手中,總能輕輕松松的讓她不堪。
傅斯年低著頭,英挺好看的面龐模糊在明和暗的界線中,他像是對待一個寵物,眼神充滿了不屑:“談條件?你有什么價值能和我談?嗯?你配嗎?”
時漫的牙關顫顫,她和傅斯年對視,縱然被貶得一文不值,可她仍舊不敢生氣,只是小聲的說著覺得自己能打動他的條件:“我回去照顧傅延廷,你放過哥哥?!?
傅斯年被她的話逗笑了,大手輕輕圈住她的脖子,細細的臨摹著她白皙、嬌嫩的肌膚。
片刻,他語氣充滿鄙夷道:“你不應該回去照顧嗎?”
傅斯年的話,凌遲著時漫的心。
憑什么應該?
哪有什么應該?
只不過是在傅斯年心里,她的價值僅僅只有這么多了。
時漫撐著地面站起來,瞪著傅斯年的眼睛通紅、凌厲,夜風吹拂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她眼里的淚已然落不下來了。
她覺得很受傷,冷冷看著傅斯年:“應該?我跟你是什么關系?我憑什么應該?我是虧欠他?還是他生了我?”
傅斯年冷笑:“你是他名正言順的兒媳婦,你就有義務照顧他?!?
時漫嗓音淺淡:“是名正言順,可不過徒有虛名,義務?你跟我談義務?那你是時家的女婿,你就沒有義務照顧我的父母嗎?”
傅斯年睨著她的眼神很涼薄,冷哼說:“跟我扯這些?時漫,有什么用?”
自始至終,傅斯年都是一副冷冷的模樣,好像什么在他眼里,都掀不起波瀾。
他越是這幅無所謂的模樣,時漫就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