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真的變了。
……
時漫到了樓下,在進病房前,她伸手抹了好久的淚。
抹完了淚,她還拿出粉盒往臉上撲粉。
整理好了形象,又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正要伸手推開病房門時,可她又忽然放下了自己的手。
她撐著墻壁,忽然就哭了出來,可她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傅斯年站在樓梯間里,看到時漫的身體不住的發(fā)抖。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時漫臉上的笑容少了,討好少了,就連跟他爭吵也變得少了。
那晚在酒店,他想占有她時,他在她眼里,也分明看到了不愿意。
可明明從前,她的眼里都是渴求。
傅斯年明白,這一切都跟他有關(guān),可他是這個兇手嗎?
不是,一切都只能怪時漫自己,怪她動了不該動的人,怪她自作自受。
傅斯年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角,扭頭不再看時漫,轉(zhuǎn)身下了樓。
周臨在醫(yī)院門口接他,等他上了車,周臨觀察了一下后座人的情緒,但還是開了口說:“傅先生,我今天去探監(jiān)了,那邊說余先生的表現(xiàn)很好,再過一個月就能出獄了?!?
第74章 犧牲時漫,一步好棋
周臨的話,將傅斯年沉浸在時漫身上的思緒給短暫拽扯了回來。
“到時候的接風(fēng)宴,你提前安排一下,我怕阿煦出來不適應(yīng),到時候告訴周圍的人,盡量別在他面前提什么坐牢的事情?!备邓鼓昕紤]得很周到,什么都想到了。
周臨透過后視鏡看一眼后排的人,應(yīng)聲說:“好,我都記著了?!?
啟動車子后,周臨又說:“傅先生對余先生這么好,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話,傅斯年聽得卻并沒有什么波瀾。
冗長的一陣沉默之后,傅斯年才開口說:“時家害他鋃鐺入獄兩年,時漫害明月斷了一條腿,到時候阿煦出來了,他想讓時家怎么樣,只要他一句話,我都讓他如意。”
周臨的心一陣沉,隨即還是不安的問說:“那太太……”
他并沒有將話問完,意思也在試探。
傅斯年的目光看向車窗外,他絲毫都沒有猶豫,聲音很沉,很冷:“她也一樣,到時候我會將她交給明月處置?!?
周臨握著方向盤的手莫名的一緊,心里忽然就很不是滋味。
他雖然因為余光煦和秦明月的事情也不喜歡時漫,可仔細想想,時漫對他也并沒有敵意,甚至還給他做過好吃的,還關(guān)心過他的傷勢。
真要說起來,時漫跟他之間,還并沒有深仇大恨。
周臨惶恐,不由的有些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到時候,恐怕一切都會亂套。
余光煦對于傅斯年而言,確實是一個有著過命交情的好朋友,可對周臨來說,他只是一個借著傅先生勢力為所欲為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