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動聲色將江橙的手給推開,他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隨性慵懶的往辦公椅里一癱,雙腿伸到桌子上,掃向江橙的目光很銳利:“你還拎得清我們之間的關系嗎?”
輕飄飄的一句詢問,江橙聽到后,渾身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她趕忙起身走向傅斯年,在辦公桌旁邊站定時,她淡淡笑著,可手心沁出來的汗,致使得她不自覺的有些心虛。
“斯年,我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江橙放低聲音,問得很卑微,很小心翼翼。
她是聰明人,觀察很仔細,小心翼翼排查著傅斯年臉上的表情,不放過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傅斯年掩藏得很好,跟她對視時,一點兒也不露出異常:“我要你說一遍我們之間的關系?!?
云淡風輕的字眼,可在江橙聽來,卻讓她如芒在背,她抑制不住的心頭一抖,回了傅斯年的話:“你幫我復仇,我做你名義上的女人,但只是名義上,需要的時候才出現(xiàn)的女人?!?
傅斯年抬起雙手輕輕拍了兩下,可下一刻,他眉目猛沉,眼里的凌厲像能噬人一般:“那你再說,我讓你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江橙不敢跟傅斯年對視,低垂著視線回答:“利用我,報復時小姐。”
可回答的時候,她的手也緊跟著攥緊了。
傅斯年忽然放下了擱在辦公桌上面的腿,他悠悠站起身,一步一步逼向江橙,她步步后退,直至退到墻上時,她的下頜才被他猛然攥住,他很用力,手像是鉗子一樣,深深箍著她的筋肉。
江橙被迫得跟他對視,眼里淚光閃閃,清雅、高貴的一張臉上,盡都是可憐楚楚。
傅斯年的聲音很冷很冷,明明還沒到深冬,可他砸下來的話,令江橙如置冰窖。
他說:“你確實做到了應該做的,可也做了不該做的,我選你,是因為你聽話,可是一旦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也不聽話了,你覺得我還會留你嗎?”
話落,他重重將江橙的臉甩向一旁。
江橙扭著臉,明知道傅斯年可能知道了那件事,但她還是問了:“我做錯了什么,還請你明示!”
傅斯年也不拐彎抹角,背過身直言:“時漫的電話?!?
要不是江橙私自接了那通電話,又將來電刪除,現(xiàn)在時漫早已經(jīng)回了傅家,傅延廷的飲食起居也有人照顧了。
江橙看著傅斯年的背影,他站得筆直端正,像是她永遠觸摸不到的存在,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可虛浮的光影下,她只模糊看到自己指尖的輪廓。
外人都當她是傅太太,就連時漫,恐怕也覺得她才是傅斯年真正最愛的人。
可事實怎么樣,只有江橙一個人清楚。
傅斯年不愛她,更不愛時漫,他愛的另有其人,那才是他心中真正的白月光。
江橙走到傅斯年身旁,聲音很小的解釋說:“斯年,我只是想要氣一氣她,我沒有別的意思?!?
傅斯年想到傅延廷還在醫(yī)院里鬧絕食,他就覺得頭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