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咬咬牙,還是上前一步,隨即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并說:“傅先生,這是法院傳票,里面寫得很清楚,是太太要跟你打離婚官司?!?
聽到這話時,傅斯年怔愣著,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他看著周臨手中的文件,竟然有些不想去看。
可猶豫了很久,他還是接了。
打開了,里面果然是傳票。
看來這一次,時漫是真的想離開他了。
或許不僅僅是這一次,還有很多次。
他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會沒有感覺呢?
那么多次,時漫的眼里都是絕望和死寂。
她應(yīng)該,早就想放棄他了吧。
……
十一月的中旬,柏城已經(jīng)進(jìn)入深秋了。
這一天也是傳票上面記錄著離婚官司開庭的日子。
傅斯年來得很早,他早早的就在法院門口等著了。
為了今天的官司,他刻意將自己打扮過了,還請?jiān)煨蛶熃o自己挑了衣服。
他知道,時漫是來跟自己離婚的,可他不是,他想追回時漫,他不想離婚。
快一個月過去了,他已然認(rèn)清了自己。
他的心里是有時漫的。
傅斯年一身黑色大衣,精致昂貴的腕表,摩斯梳過的頭發(fā),他雖然瘦了,眼里也多了紅血絲,可英俊卻是半分不減。
直到等到九點(diǎn),一輛白色的奔馳車停在了法院門口。
時漫和吳康一起從車上下來的,吳康拎著公文包,里面裝得鼓鼓囊囊的,分明是有備而來。
再看時漫,她最近好像胖了一些,眼里也多了光亮。
今天的她,一身米色長裙,外面搭配了一件卡其色大衣,長發(fā)做了卷,一側(cè)輕輕挽到耳朵后,夾著一顆精致的發(fā)夾,在柏城的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她化著漂亮的妝容,戴著耳飾和首飾,跟記憶中的女孩,早已經(jīng)天差地別了。
或許也并沒有太大差別吧,只是那時候的時漫需要給傅延廷做飯,而現(xiàn)在的時漫不用了。
時漫和吳康一起邁步上階梯,傅斯年主動朝時漫開口:“時漫,我……”
時漫只是側(cè)首看他一眼,眼里無波無瀾,無悲無喜的,她彎唇,禮貌的笑了一下,一句話沒說,就徑自進(jìn)了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