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得到的信息言簡意賅地和郝陽剛敘述了一下,重點落在小曼的經(jīng)歷和眾人的職責上。
郝陽剛一邊聽,一邊若有所思地道:“也就是說,天黑之前,如果想身體不失控,我們必須回到房間里?!?
荊白點了點頭:“這是最明顯的一點?!?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催促道:“時候不早了,你最好現(xiàn)在就回去。”
郝陽剛等了片刻,見荊白沒再說話,一直看著湖面的雙眼忽然轉(zhuǎn)向了他。
他放在船上的左腿輕輕點了一下船頭,道:“現(xiàn)在離天黑最多只有三十分鐘,你的船呢,要停去哪兒?”
那股漫不經(jīng)心的勁兒這時仿佛從他身上蒸發(fā)了,他坐直了身子,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荊白,顯得非常嚴肅。
荊白無聲地凝視著對方黑漆漆的眼睛。
他想說“與你無關(guān)”,或者“你不用管”,他知道這話肯定可以激怒對方,讓他盡快回去自己的房間。
但看著那雙漆黑的,深湖一般的眼睛,他說不出口。
船是荊白在湖上完成打撈工作不可或缺的工具,對他的重要性自不必說。
荊白原本不打算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計劃,但郝陽剛發(fā)問時,他感受到的并不是像方才衛(wèi)寧一般的試探,而是一種真實的關(guān)切。
郝陽剛就看見他淡紅色的嘴唇抿了抿,沒有說話,往前走了一步,踏上了船頭。
郝陽剛沒動,只是看著他。
荊白一手拿起木槳,指著東南的一個位置,對他道:“我準備劃到那邊,把船拖到岸上去?!?
他指的其實就是他昨天身體不受控時,去拿燈籠的那個涼亭的方向。
范府修得講究,湖岸離水面都有一定的高度,人想下船時,可以輕松上岸,想把船拖上去卻很難。
雖然當時天色已晚,但他記得涼亭旁邊的草堆有個明顯的豁口,像是個小小的斜坡,應(yīng)該可以從那兒把船拖上岸。
郝陽剛眉頭皺了起來。就算他沒有這方面的常識,也知道如果沒有碼頭,正常情況下,船也只會停在岸邊,至少是在水里。
荊白卻要把它拖到岸上?
郝陽剛下意識地道:“你覺得湖水有問題?”
荊白揚了揚眉,他有些意外,郝陽剛沒有急著反駁他,而是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了,說明對方潛意識里相當相信他的判斷,哪怕看上去違背常識。
荊白沒有點破他,也沒有直接回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郝陽剛,道:“上船?!?
郝陽剛還在想湖水的事兒,目光停留在在粼粼的波光上,一時竟沒跟上荊白急轉(zhuǎn)的思路,呆呆地“?。俊绷艘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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