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嘆了口氣,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有意轉移話題,他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道:“算了,還是回到上一話題吧?!?
荊白雖然還是覺得柏易有些古怪,不過他既然有意回答,總比不說好,于是又問了一次:“所以,我該叫你什么?”
青年的臉僵了一下,苦澀的神色從他臉上一閃而逝,如果不是荊白正專注地看著他,一定會錯過這個表情。
柏易很快眨了眨眼,熟悉的笑容又在他臉上重新浮現(xiàn)。他走到荊白身旁,用開玩笑似的語氣道:“不如這樣,你想叫哪個叫哪個,現(xiàn)起一個都行。我保證,只要是你叫的,我一定答應?!?
荊白何其敏銳,根本不會被他嬉皮笑臉的樣子蒙過去。
柏易的態(tài)度讓他心里有了一個猜想,但他沒有說出來,頓了頓,才道:“這次起的太難聽了,還是上次那個吧。”
柏易夸張地“咦”了一聲,奇道:“這怪誰?上次是誰在出副本之前說我連性別都是假的?我把名字起成這樣,總不能再誤會了吧?”
荊白:“……”
他難得地沉默了一下。
對柏易的性別判定確實是荊白為數(shù)不多的失誤之一,但木已成舟,一時難以挽回,他難免覺得有些理虧。
柏易忽然想起了什么,震驚地道:“等等,柯思齊和孔見山不會也……”
荊白:“……”
眼見著兩人走出了花園,荊白移開視線,咳嗽了一聲,道:“我回頭替你說清楚。一會兒就到前院了,先說燈籠的事情吧?!?
柏易看荊白的眼神猶帶悲憤,不過現(xiàn)在確實不是為這事糾結的時機;他再轉念一想,副本中能和他們再碰面的機會基本為零,被認出來的概率更低,很快又邁過了這個坎。
說到底,他是個心寬的人。要真能為了這點事糾結,他早八百年就活不下去了。
他想到這里,自嘲地笑了笑,悄悄瞥了荊白一眼,見青年也在看他,向來冷漠的臉上難得地帶了些遲疑和征詢,那點郁悶也就煙消云散了。
他想了想,對荊白正色道:“燈籠給我看看?”
荊白接過柏易手里的燈籠,把自己的也遞給他,兩人不約而同地做了個動作——
將手探進去比蠟燭的長度。
荊白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柏易的蠟燭比自己的燒得慢,大約長出兩到三寸。
柏易這時也比完了,兩人換回燈籠,他皺眉道:“你的怎么短那么多?”
荊白對此毫不奇怪,不以為然地道:“我比你多被控制一次,服色也更低?!?
可能的原因有好幾個,他既然帶出來了,就是有所懷疑,但這時也沒辦法完全確定。
柏易看著荊白的燈籠嘆了口氣:“副本里有個規(guī)律,但凡是消耗性的道具,通常都是很有用的?!?
而且這種道具一般都是底牌之一,一旦用完了,很有可能就會遭遇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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