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停頓了一下,荊白抬起眼睛,銳利的目光直視著他:“風險越大,收益越大。我愿意賭,你沒有必要阻攔?!?
柏易還能說什么?
他向來舌燦蓮花,但這時竟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無言地注視著對面高挑的青年。
荊白其人,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言行,都像一把銳利無匹的利劍,鋒芒無法掩蓋,但他現(xiàn)在的眼神平靜而清澈,顯然已經(jīng)想得很明白了。
不等他回應,荊白直接抬了抬下巴,一邊示意他往前走——這條路很窄,只能容下一個人——一邊平靜地道:“行了,我是來過副本的,不是來和你談判的?!?
他盯著柏易的眼睛,這時柏易終于感到了那種熟悉的尖銳,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輕聲道:“我會為我的選擇負責?!?
話說到這里,柏易知道他心意已決,除了擔憂,他無法忽視自己內(nèi)心的觸動。
他沉默著點了點頭,伸出右腕,指著上面的血手印道:“這個烙印是靈魂上的,附身的人身上沒有這個。如果我下次再出現(xiàn),記得先看我的印記?!?
荊白點了點頭,將自己左手的袖子捋了起來,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小臂。
白皙的皮膚上,那個黑色的小山印記格外清晰鮮明。
柏易吃驚地道:“你也有這印記?”
荊白道:“上個副本帶出來的。”
柏易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他道:“這東西算是塔里的第二條命,最好不要展示給別人看。有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會故意把你推出去擋刀。”
荊白的目光在他那張俊臉上停留了一秒,到底沒說出來,這件事自己只告訴了他一個人。
除了來的第一天,范府幾乎都是夜里下雪,清早放晴。早上起來時很冷,但隨著日頭漸漸升高,陽光就逐漸帶來了暖意。
他們經(jīng)過的這個院子左右兩邊都種滿了不知名的花草,只留了一條蜿蜿蜒蜒的窄路,兩人為了不踩踏植物,就只能一前一后走著。
柏易走在前面,忽然回頭看了荊白一眼,猶豫著道:“我沒有打聽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這個印記雖然有用,對你來說卻未必是好事?!?
“因為這東西提升污染值?”荊白沒有追問,很快接了他的話。
柏易點了點頭:“正是?!?
他頓了頓,道:“印記的強度和給你印記的鬼怪的強度有關(guān)系。鬼怪強度越高,你的污染值受影響越大。如果你是第三層拿到的印記,我估計正常人能承受的上限也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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