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后來同荊白約定各走各路,又背信棄義,雖然不講武德,但也不算違背基本的規(guī)則。
真正違規(guī)的,是它躲在房門外,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他和荊白兩個人的行為。
這是嚴(yán)重越線的舉動。為了維護副本的秩序,柏易的力量得到了短暫的恢復(fù)。
凈化之力是這些鬼怪的天敵,他沒費什么力氣,簡單粗暴將那東西扯成了一堆爛棉絮。
雖然沒能消滅它,但現(xiàn)在回頭看,“塔”應(yīng)該算是默許了他進行一定程度的報復(fù),算是對他身體和靈魂不夠契合還被丟進這種副本的補償。
他固然不宜進入這種副本,但經(jīng)此一役,那東西的力量也被削弱了。
對柏易來說,這副本中最坑的一點他已經(jīng)親身體驗過了,雖然當(dāng)時看到那東西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他的心情也十分崩潰,但他至少讓它付出了代價。
但對荊白這種又強又驕傲,還很愛干凈的人來說,這恐怕極其難以忍受。
柏易根本不想回憶,但他很難忘卻那個人形生物的樣子。
膨大的頭上,最顯眼的其實是外翻的、像是被泡腫了的肉條似的嘴唇,黑乎乎、濕淋淋的頭發(fā)把理應(yīng)是眼睛的地方都遮擋得差不多了,可那涼冰冰的視線仍能被清晰地感知到。
他想起那個發(fā)黑的東西趴在墻頭上,陰惻惻地看著兩人的樣子,臉色變得更不好了。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荊白的臉。
這東西藏在所有人的身體里,荊白自然也不例外。
柏易心里不由得升起些許后悔:早知道是這樣,剛才就不給他描述得那么清楚了。荊白沒有親眼看到它,本來不用承受這種級別的心理陰影……
荊白臉色難看,不僅是因為心里嫌惡,而是想到這么個東西藏在身體里,他胃里都是一陣翻江倒海。
柏易喉結(jié)動了一下,荊白睨他一眼,目光駐留一瞬——倒是很少看到柏易這么欲言又止,好像無法組織語言的表情。
荊白索性拿他的臉來轉(zhuǎn)移注意力,直勾勾盯著他,試圖用那張雕塑般的面孔洗去自己腦內(nèi)不由自主產(chǎn)生的,一些非??植赖南胂?。
他大部分時候看人的目光都是不帶感情的,這次倒是難得地帶了幾許欣賞。
可惜柏易自覺做得不對,雖然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卻沒敢抬起眼睛和他對視,反而產(chǎn)生了某種誤解。
被荊白凝視了一陣之后,柏易倒是吸了口氣,垂著目光,干巴巴地安慰道:“其實……也沒那么惡心,反正那個東西也沒有實體?!?
柏易不說還好,再提起來,荊白臉色變得更差了。
他目光復(fù)雜地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它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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