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白聽到有個呼吸聲變重了,似乎在強忍怒火,估計是方臉男人。他看上去就是個急脾氣。
一號的女孩則靜了一會兒,才說:“你別誤會,我沒有套你話的意思。就是這個儀式,實在是……太古怪了。那根線,動來動去的,有點兒顛覆我的價值觀。你懂吧?”
有沒有套話的意思,她嘴上說的不算。不過提到了紅線,至少說了點有用的東西。
在這片幽暗中,青年冰雪似的面孔神色緩和了一些。
荊白不介意交換信息,但反感有人曲里拐彎地算計他。
既然對方展現(xiàn)了誠意,他就道:“不都是這么個過程嗎?捆一根紅線就能加固婚姻,這件事本身就夠顛覆了?!?
方臉男人在旁邊聽著兩人說話,終于忍不住了,他索性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叭?,你的儀式成功了嗎?”
荊白這次沒打機鋒,因為他覺得這兩個人想打聽的應(yīng)該根本不是這件事,于是也直接地回答:“成功了啊?!?
方臉男人急喘了一口氣,語速飛快地問:“你們就做了這個儀式?她沒讓你做別的?”
荊白隱約猜到了什么,他沒急著回答,問:“你們倆難道有人儀式失敗了?”
一號頓了頓,說:“不,我們都成功了?!?
這不出荊白意料,紅線媼雖然沒透露別人的信息,但從她的態(tài)度來看,她應(yīng)該是希望紅線能綁成的。
荊白聽到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誰在煩躁地摩擦自己的衣角——哪怕什么也看不見,荊白也知道是誰。
果然片刻后,男人艱難地問:“她——她是不是也問你,滿不滿意,需不需要修補了?”
荊白神情微動,之前見方臉男人的反應(yīng),他已有猜測,現(xiàn)在看來,對方恐怕是選擇了進行“修補”。
一號知道荊白不會率先交底,便說:“她也問了我的。我說不用?!?
荊白隨即接道:“問了,我也說的不用?!?
方臉男人重重地吸了一口氣,雖然看不見他的臉,荊白也能感知到他的焦慮。他喃喃地說:“完了……完了?!?
一片漆黑中,紅線媼嘶啞的聲音這時又響了起來。叫人分不清方位的聲音無波無瀾地說:“五號?!?
與此同時,一個很輕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
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步幅很小的四號,她也捆完了紅線,正向著這里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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