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燒起來。
說到這里,他敏銳的聽覺捕捉到荊白抽了口氣,心中危機感頓生,放緩語氣道:“不是,這個癥狀來得有點急……但我一察覺就跟你說了,我保證!”
他這樣著急解釋,荊白就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應(yīng)聲說:“知道了。”
白恒一神色一松,荊白頓了一頓,對他道:“這樣,你回路牌那里等?!?
白恒一以為他是想保險起見,正欲答應(yīng)下來,就聽見荊白用很少見的猶豫的語氣說:“你在那兒……總之,如果周杰森他們都回來了,我還沒有出來,就告訴他們,清凈臺的那座小廟變大了。”
白恒一沒急著答應(yīng),皺眉道:“你剛才看見已經(jīng)能看見清凈臺了?”
“我猜是?!鼻G白往遠處看了一眼。今天是陰天,他們退了這一段路,遠處又有點霧蒙蒙的,雖然沒退很遠,現(xiàn)在也看不太清了。
但方才,那座高大氣派的廟宇顯然是盡頭處唯一的建筑物。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和周杰森他們說過的不太一樣,那個廟——或者說大殿,非常大。門關(guān)著,但我遠看的話,感覺至少有一兩丈那么高?!?
清凈臺的事涉及到銷毀紙人伴侶,白恒一當(dāng)時避出去了,但荊白沒有瞞著他。是以現(xiàn)在一聽,他馬上發(fā)覺了異常,神色變得緊繃起來:“怎么會大那么多?”
荊白不欲讓他擔(dān)心,只簡短地應(yīng)了聲是,白恒一臉上仍舊顯出幾分擔(dān)憂:“可以的話,盡量快去快回。這種關(guān)鍵的建筑物變了,不比外面的墻變高了這么簡單,里面恐怕有危險?!?
他如果能跟進去也就罷了,偏偏不能進,連靠近也不行。
荊白心中也早有預(yù)感,不過既然白恒一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他就不會講出來了。
兩人幾句話間,荊白見白恒一面色恢復(fù)如常,才松開他的手,道:“你往路牌那邊回去吧?!?
他往遠處眺望了一下,有些后悔今天沒讓白恒一帶上盲杖,又囑咐道:“這里的路平,而且寬,不需要避障,你可以放心走。如果開始踩到草,就說明到路牌附近了。到了那個范圍,以你的耳力,肯定能聽到周杰森他們回來的動靜,不用非得摸到路牌不可?!?
白恒一一面聽著他說,一面微微低頭,笑了一下。
荊白素來寡言少語,現(xiàn)在為了讓他這個瞎子能在一條平坦寬闊的路上走回去,竟有耐心叮囑這樣長的一段話。
白恒一專心聽著,等他說完,才說:“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荊白說完,白恒一心里已然權(quán)衡過,確實是去路牌處等著最好。如果周杰森等人比荊白回來得快,除了給他們帶上這個消息,還能從他們處知道今天的月老祠有沒有新的變化。否則,按這個距離,除了回程路上,他們恐怕都沒有時間再找地方碰頭了。
荊白行事向來直白簡潔,見他應(yīng)下來,也不耽擱,回過身便繼續(xù)往清凈臺的方向走。誰料剛走出去了兩步,白恒一忽然在他身后道:“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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