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一松了口氣:“骨頭有感覺,說明架子沒事,至少應該能行走。但是你今晚被踩了兩次,如果腿上的紙面在天亮之前沒恢復平整的話,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后果?!?
季彤大驚失色:“踩兩次?怎么會被踩兩次的?”
白恒一和荊白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吃驚:“你中間這段時間完全失去意識了嗎?”
季彤道:“從我承認是‘罪婦’之后就那樣了。不能說完全失去意識,可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那種感覺很奇怪,明明看得見,可是理解不了;明明也聽見了,可是不能聽懂。鋼叉飛過來的時候,能感覺到離我很近,但也不知道害怕。”
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說:“臺上發(fā)生的事情,都是我醒來之后自己回想的;在發(fā)生的當時當刻,我沒有辦法思考。臺下發(fā)生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她在臺上時,劇情要求她要受審,所以不能昏迷,又不能真讓她醒著影響劇情,難怪她在臺上是那樣的狀態(tài)。后面醒來,又能配合眾人接著往下演。
難怪紙人們是在眾人臨下臺之前,專門把她叫過去說話。在他們幾個人的戲份沒有成功演完之前,他們都不能算完成,紙人們當然不會把信息給她。
昨天夜里,紙人們的歌雖然是在路上唱的,可如果不是荊白用自己“路玄”的假名為白恒一替死,哪怕他最后找到了靈棚,燒掉紙人,也無法獲知紙人們在路上唱出來的信息。
紙人給出的信息,恐怕才是最重要的獎勵。
荊白以為紙人大漢今天說的,會和童女昨天唱的那個歌謠接續(xù)下去。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種概念,有的歌謠上闕和下闕是能接起來的。
白恒一昨天說的歌謠就讓他們摸不著頭腦,至今也沒能破解。因此下臺時,眼看紙人把季彤叫過去,他一度以為等后面幾句接上,或許會有更具體的指向。
但季彤復述的這個,讓他有點明白她當時為什么會露出那樣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了。
幾人走回程的路上,這一路都是黑漆漆的,除了四個人此起彼伏的腳步聲,什么動靜也沒有。
片刻后,一個女聲幽幽念道:“分身萬象,一點靈通?;踅缤猓婧跗渲?。天清地濁,太虛立洞。無有法相,體性本空?!?
荊白沒說話,白恒一走在她身后,忍不住扶了下額頭:“你這是念第幾遍了?”
季彤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不是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嗎?萬一多念幾遍,我突然想明白了呢?”
第349章 陰緣線
可惜,這個書讀百遍的方法,并不是每次都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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