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悅火速從門后探出一個腦袋,兩人像看見救星一樣把荊白和小恒迎進了院門。王惠誠似乎還沒從早上親身經(jīng)歷的血腥場面中緩過勁來,臉色蒼白,明顯沒有耿思甜和余悅活泛,但看到荊白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睛也是一亮。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竟然營造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
“白哥,我們把你說的那邊挨著找了一遍,什么也沒找到!”
“昨晚上進來的時候,光顧著跟在秀鳳后頭,沒仔細看這個大宅,結(jié)果白天在里面走,感覺比昨天還恐怖,陰森森的!幸好我們是三個人一路。”
“我們?nèi)サ哪莻€方向,沒有看到廚房,但我們看到了別的東西——盡頭處有一個側(cè)門。但是那個側(cè)門掛了鎖,我們試了一下,不能打開。”
他們說話時互相搶來搶去,荊白感覺自己同時聽到二十只鴨子在嘎嘎大叫,被他們吵得眉頭緊皺,小恒卻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問:“側(cè)門?什么側(cè)門?”
余悅驚訝地看向小恒。
他雖然覺得這個小孩無論遇到什么變故,都表現(xiàn)得十分鎮(zhèn)定,不同尋常,但小恒畢竟只是個看著不到十歲的短手短腳的小男孩。
他本來沒認(rèn)真把他當(dāng)回事,直到荊白也同樣將疑問的目光轉(zhuǎn)向他,少年才連忙道:“就是,我們不是從主廳出來之后,按您說的一路往東走,然后就在最邊緣的一個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道側(cè)門……”
他不自覺地看向坐著的面如土色的王惠誠,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
當(dāng)時,他們?nèi)齻€人走在空蕩蕩的大宅里。王惠誠已經(jīng)嚇得反應(yīng)遲鈍,而他和耿思甜都不算膽子大的類型,一想到要在這個鬼氣森森的大宅離找于明江這個死人的頭,三個人都嚇得像鵪鶉,一丁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嚇得他們一驚一乍。
有的院子草木蔥蘢,需要走進深處去摸索,三個人更是恨不得手牽手,搜索效率十分低下。等找過好幾間院子仍然一無所獲,也沒見到奇怪的鬼影后,三人總算膽子大了些,至少同一個院子,他們是敢分頭行動了。
等走到大宅的邊緣,東南方向,草木掩映間,王惠誠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道小門——
雖說是小門,卻也不算很小,打開了起碼能并排走三個人,只是不如他們昨日進來的正門一般氣派。
門上漆成朱紅色,顏色已經(jīng)斑駁。只是這扇門顯然是沒有讓人通行的意思,不但緊閉著,還掛著一把沉重的大鎖。
除了這把鎖,兩道門扇之間的空隙間,還亂七八糟地貼了許多的黃符,上面用朱筆涂畫著一些他們看不懂的符號,無疑也昭示了這扇門被封鎖的命運。
王惠誠膽子早嚇破了,見了這么詭異的門,如何敢妄動,只好回頭把余悅和耿思甜也叫過來,三個人對著門琢磨。
耿思甜繞著門轉(zhuǎn)了幾圈,看著銹跡斑斑的鐵鎖,密密麻麻貼滿了的黃符,到底沒敢上手去摸,只道:“這扇門不是用來正常出入的吧?陳婆早上可沒提過這道門,只說了大門天黑了會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