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陷入了僵持,荊白抱著雙臂,徑直神游天外,仿佛感覺不到她怨恨的目光一般。半晌才回過神來,抬起眼睛,漫不經(jīng)心地問:“還沒完嗎?”
洋娃娃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陰沉沉地移到卓柳和余悅身上,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洋娃娃和小熊的舞會,已經(jīng)興、盡、而、止,各位玩得愉快~”
興盡而止四個字像是從她牙縫里硬擠出來的,話音剛落,安全角的最里面便出現(xiàn)了一個一人高矮的閃著白光的黑洞。
“這應該就是出口了。”卓柳對余悅道。
荊白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抬腳便往洞口走去。
卓柳急忙叫住他:“但是這個出口不知道具體到哪……”
荊白心中卻沒半點波瀾——他連自己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更不會在乎這個洞口通向何方。聞言潦草地沖兩人點了點頭,徑自走進了洞口。
走進這個洞口后,外界的聲音便一絲都聽不見了,仿佛被什么不知名的東西吸收掉了一般。
荊白只能判斷自己走在一條路上。
這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四周什么觸不到。荊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很不適應這樣的環(huán)境,心跳加快,額頭冒出細汗,連身體都變得緊繃。
這時,他的胸前閃了閃,慢慢地,一團小小的白光亮了起來。
荊白將白玉捧到手心。他這團光源極其微弱,似乎也被這沉沉的黑暗阻礙了,光芒無法散開。
但只要有這一點亮光,荊白便感到一種無言的陪伴。
白玉像懂得他的心思一樣,布滿裂紋的玉身微微發(fā)燙,暖熱了他有些發(fā)涼的掌心。
荊白把白玉緊緊握在掌心,又走了一陣,只覺身體一輕,眼前一晃,等再睜開眼睛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又來了一個新人。”
“不對……是兩個!”
“和之前那兩個人是一批的吧?!?
嘰嘰喳喳的談?wù)撀晫嵲隈耄G白懶得再聽。
從通道出來以后,他就覺得手背微微刺痛,這時抬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手背上出現(xiàn)了一個塔形印記。
這印記不大,通體漆黑,畫的塔有七層,只有底層是白色的,標了一個小小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