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打算把這里推平,修一間游樂園?!闭f完后,楚澤也遠(yuǎn)離了尸體,在沙發(fā)上懶懶散散坐下。
“你只說了一個理由?!迸嵊栀|(zhì)提醒道。
楚澤恍然大悟:“啊,你說鄭瑾啊,你也對他感興趣嗎?對了,他怎么暈過去了,身上這么多血。”
說著“嘖”了兩聲,還搖了搖頭,問道:“你倆誰干的?”
“自殺?!迸嵊栀|(zhì)答道,“尸體交給你處理了,自便吧。”
說著就彎腰將沉睡的裴令打橫抱起,準(zhǔn)備離開。
“慢著,你還沒回答我?!背砷_口攔住,“看來你對人更感興趣,才第一次見而已,被迷得神魂顛倒了?怎么連我都不如,我至少見過他兩面?!?
裴予質(zhì)低頭看了看裴令的臉,還好,不至于蒼白到失去血色。只是這個人說話時聲音毫不控制,很吵。
如果楚澤所說是真的,那在今天之前,裴令還接觸過楚澤,在他不知情的地點和時間。
似乎每一次,裴令都是帶著與別人糾纏不清的關(guān)系突然出現(xiàn)。
上一次是沈照玄,這次是楚澤。
他的好弟弟,作風(fēng)一向這么厲害。
裴予質(zhì)冷靜開口道:“既然夫人留下了遺言,那么聯(lián)姻之事就交給你了,隨你怎么處理。”
“憑什么我得聽她的,現(xiàn)在又要聽你的?!背梢仓饾u收斂起笑意,沉下臉來,“昨天晚上我剛答應(yīng)了鄭瑾被他包養(yǎng),你把我金主帶走了,我上哪兒工作去?”
這話說得直白,裴予質(zhì)感覺自己某根神經(jīng)跳了跳。
他道:“是因為沈然沒給你開價格嗎?”
“我玩沈然,鄭瑾玩我,不挺好的嗎?”楚澤的回答越來越不要臉。
這時正好響起敲門聲,從外面?zhèn)鱽碛壕诺穆曇簦骸芭峥偅说搅?。?
緊接著是另一個人說:“老板,來了?!?
這下楚澤態(tài)度更加肆無忌憚:“你叫了人,我也叫了,今天不商量好,都別從這屋里出去?!?
裴予質(zhì)完全無視這份威脅,抱著裴令就往門口走,揚聲道:“雍九,開門?!?
門外似乎發(fā)生了一些動靜,夾雜著慘叫聲和走火的槍響。裴予質(zhì)剛走到門口,那扇門就被打開了。
走廊上橫七豎八躺著人,剛好有一個人的腿還擋在了門口,雍九很有眼力見地踢走了。
“安全了,裴總。”
“辛苦,”裴予質(zhì)離開前囑咐道,“對外就宣稱夫人自殺身亡,尸體被私生子接走了?!?
雍九應(yīng)下,示意幾個手下跟上去,然后才看向會客室里面。
楚澤譏笑著罵了聲“廢物”,然后癱在沙發(fā)里盯著尸體。
“至少裴總給了您身份。”雍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