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簡沒有說話,保持沉默。
他看到霍洛正期待的望著他,好像正等待他做出什么令人期待的反應。
是要裝得純潔一點嗎?
孟簡早就明白他爬床的幾個男人做什么事最后都只有一個統(tǒng)一的目的,那就是上床做愛。
無論是討好的、溫柔的還是粗暴的行為,都只是為這最后一件事做鋪墊,大概這是權(quán)貴們的情趣?喜歡、害怕、恐懼、溫順這樣的情緒似乎會讓他們在性事交合里更加享受舒暢。
因為最近處于比較敏感的時間,孟簡需要每個人盡可能的安撫,以免他們給自己的政途造成什么麻煩,來軍區(qū)見霍洛也是如此,畢竟霍洛如果動怒與他撕破臉皮的話,謝寰和季歸就會知道他同時爬床好幾個人的事,想也知道這件事暴露出來自己的下場會是什么樣——面子盡失,理智全無的權(quán)貴們會毀掉他的一切。
偶爾孟簡會后悔當初陸續(xù)爬床幾個人的抉擇,最初的他尚且有幾分天真,以為這些男人會很快厭煩掉踢掉他,壓根沒有想過會糾纏到現(xiàn)在,所以接二連三爬了三個。
他吸取了在季歸身上吃虧的經(jīng)驗,先是精心挑選了霍洛,然后是謝寰。
前者還很年輕,比季歸還年輕,又是軍部的人,欲望重容易喜新厭舊,自己無論如何都滿足不了對方的需求,不出意外過了一段時間對方就會拋棄他擁有新的更能滿足他欲望的床伴,自己拿了好處利落退場。
后者閱盡千帆,位高權(quán)重,雖然看著溫柔親和好相處但本質(zhì)冷血無情,這樣的人不會留一個床伴太久,因為危險。
孟簡確定自己的結(jié)論是沒有錯的,偏偏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就和好幾個人如履薄冰糾纏到了現(xiàn)在。
但也糾纏不了多久了,因為他打定主意成為議員后就逐漸和這幾個人擺脫關(guān)系。
第一個就是霍洛這個情緒不穩(wěn)定的臨時炸彈。
至于婁懿,大概報復完了也會心滿意足離去。
窗外已經(jīng)被夜晚的黑色所淹沒,霍洛有些莫名不喜歡孟簡此刻的神色,對方垂著眼睫好似在思量什么他不喜歡的事,只在他眉色陰沉前孟簡就已經(jīng)抬起頭,遲疑問他:“只是按摩?”
有些擔心什么但又不敢確定的神情,帶著細微的懷疑,但又覺得是自己想錯了。
霍洛呼吸一窒,竟然有些心虛,但心虛只是片刻,就忍不住開口各種把人誘哄到按摩床上。
“當然只是按摩了寶貝,你最近很累,我想讓你放松放松?!?/p>
“你也知道吧,貴族們很喜歡按摩這件事,因為累的時候按一下真的很舒服?!?/p>
……
“難不成你懷疑我嗎?”
大概是被他佯裝生氣的模樣嚇到了,孟簡輕輕點頭:“好吧?!?/p>
他抬起纖細修長的手指準備脫衣服,卻被霍洛攔住,霍洛舔了舔唇瓣,神色竭力著保持正人君子道:“你趴上去就行了,既然是我侍候?qū)氊惸?,衣服怎么能是你脫?”要脫當然得他來脫?/p>
“……行?!泵虾喴仓荒芘浜现?。
不知道霍洛從哪里拿來的按摩床,趴在上面很舒服,柔軟又不失支撐力,孟簡側(cè)頭,還看見霍洛點了香。
“這個香有什么用嗎?”他狀似好奇的問了一句。
霍洛收了打火機,語氣有些漂浮不定:“隨便拿來增添氣氛的,沒什么用,不用在意這些?!?/p>
下一瞬間,男人滾燙的身體壓了上來,與滾燙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冰冷的軍裝,霍洛咬了好一會兒孟簡的耳垂,黏糊糊得如同一只狗:“我開始咯,寶貝?!?/p>
因為握槍訓練而滿是繭的手抬起了青年的上半具身體,輕車熟路解開了前面的紐扣,稍稍用力一拉,襯衣就被帶到手中,露出膩白的肌膚和十分美麗的蝴蝶骨,隨手一摸就滑嫩得要命。
霍洛幽藍的眼瞳逐漸變得深藍,有那么片刻,他的眼中浮起恐怖得如同深淵一般沒有止境的惡欲,又在下一瞬間壓了回去,恢復成輕挑不羈的模樣。
男人的手從孟簡纖細露白的脖頸一路滑到和臀部的連接點——腰部的最凹處,微微用力往下一壓,然后心滿意足看到這具身體敏感得顫抖了一下。
“好漂亮,寶貝簡簡?!彼敛涣邌萦譂M是變態(tài)的夸贊。
這個稱呼對孟簡來說略微惡心了一點,選擇當作聽不見不做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