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周越透過車窗看到容悅時,甚至以為自己是春夢做太多出現(xiàn)了幻覺。
容悅正蹲在他家酒吧地下車庫出口附近低著頭用食指戳手機。
她剛剛才把醉得不輕的姐妹送上車,魏思凡抱著那個高高帥帥的男人不撒手,倒還知道搖下車窗高聲囑咐她小心黑車。
食指戳來戳去,怎么就是找不到打車軟件呢?看來自己也喝多了!容悅?cè)滩蛔『俸傩α藘陕暋?/p>
“傻笑什么呢?”周越提著她的腋窩,將她扶起來往邊上帶,“蹲這里多危險?!?/p>
“周先生!”容悅有些驚喜,笑瞇瞇地看著他:“我們又見面啦,好幸運哦!”
“容小姐確實該覺得幸運?!敝茉铰曇粲行?,“你要是早兩周來,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當(dāng)媽了?!?/p>
這家酒吧就是兩周前被他查出問題的幾家之一,出現(xiàn)嚴(yán)重問題的那兩家已經(jīng)停業(yè)整頓了,這家還算是其中問題較輕的,只是罰了負(fù)責(zé)人半年的獎金,整改計劃書還放在他辦公室的桌面上,他這次來主要就是來看整改情況的。
凌晨兩點到四點一般是酒吧最熱鬧,也是最肆無忌憚的時候,沒有特殊情況一般都是這個時間段查大夜,今天剛走了兩家,店內(nèi)沒再撿到什么收獲,倒是在店外撿到了一個大‘收獲’。
“周先生要讓我當(dāng)媽媽嗎?”容悅笑嘻嘻地踮起腳,伸手去摟他的脖子,周越?jīng)]防備,生生被她摟得踉蹌兩步微微弓下了身子。
“誰帶你來的?”周越看容悅醉成這副樣子,有些不高興。他不信容悅是自己來的,不管誰帶她來,那都應(yīng)該負(fù)好責(zé)任好好地把她帶回去才對,而不是讓她一個人蹲在路邊,這不是等著被人撿尸呢嗎?
容悅松開他,高興地握起兩個拳頭做加油打氣狀,將“姐妹”兩個字喊得脆生生的。
“那你姐妹人呢?”周越倒是習(xí)慣應(yīng)對醉鬼,絲毫沒有因他們之間的擠牙膏式問答而不耐。
容悅突然有些蔫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小聲道:“姐妹和男人跑了……”
周越挑了挑眉,心下了然,剛想幫忙叫車送她回家,就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我也想要男人……”她看著他的眼神好像是小孩子在看糖果。
“不是容小姐恐男的時候了?”周越被看得心里涌出一股難言的復(fù)雜情愫,耳根一熱,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子貼近她的耳邊,刻意端出低沉性感的沙啞音色:“想男人了,不該來這里……每周五的Désir,嗯?”
容悅倒是不見外,見他低下身子直接把額頭抵在了他肩窩里,周越身子微微一僵。
“周先生!技術(shù)好!”她嘻嘻笑著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額頭夾著細(xì)碎的劉海往他西服領(lǐng)口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