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他還是沒護住。
夏林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從泣不成聲的方念念身上移開,落在了一旁華寧的黑白遺照上。
他自打被華念喊第一聲哥哥起,就一直努力想要當個好哥哥,想扛起作為一個哥哥該負起的責任,但是……他似乎從未對得起她們叫得那一聲哥哥。
夏林覺得自己太軟弱,太無能了。
他曾天真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哥哥,可以給妹妹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可以讓妹妹有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可當捐獻人悔捐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即使他現(xiàn)在賺到了很多的錢,也沒有任何改變,他什么都做不到。
深深的無力感從那時起便侵襲他的身體與心靈,他笑著隔著玻璃聽她說話,他拿著娃娃溫柔地看她,卻在轉(zhuǎn)身之后看著存折上的存款發(fā)愣,那串數(shù)字足夠治好好幾個她——前提是有合適的捐獻者的話。
所謂鈔能力并不會在所有時候都起作用,醫(yī)生盡了最大的努力,用了最好的器械和藥品,華寧還是在移植手術(shù)后的第四個晚上死于排異反應。
臨死之前她還閉著眼睛乖乖地笑著,白得近乎透明的小手握著他的食指,嘴唇張張合合地想和他說什么,卻連一絲聲音也沒能發(fā)出來。
“你不認我,也好。”
方念念忽然抱了過來,臟亂的脂粉污漬蹭在他黑色的衣襟上竟然是白色,她伸手壓著他的后腦,把他往她懷里攬。
“你總說,哥哥不可以在妹妹面前哭,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妹妹了,所以……”
“想哭就哭吧,在我的懷里,她看不到的?!?/p>
啊啊。
夏林感嘆。
他真的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哥哥了。
臂彎緊緊環(huán)過女孩的細腰,夏林蜷起身子,將自己埋進她的懷里。
他真的是太爛了。
十幾年前他躲在這個女孩子的背后,如今他依舊躲在這個女孩子的懷里。
他以為他有所成長,他以為他獨當一面,他以為他成為了店里最熱門的員工就是能力得到了認可。
可到頭來他還是個懦夫,還是忍不住依靠這個無論年紀還是身形都比自己小的女孩。
他恨自己如此,卻放不開手。
堅強淡漠的外殼碎裂,寬廣結(jié)實的肩背顫抖了起來,如幼時般無助,脆弱不堪。
“我好沒用……我真的……我以為我能救她的……我以為的……我為什么什么都做不到……”
“我真的很后悔,我一直想去找你們的……可是我好怕,我好怕我一離開她她就會死掉……我不敢走……”
“我不該那么聽話,我該偷偷留下你們的聯(lián)系方式的……我好后悔,如果我沒有那么傻我就可以求你們……求你們幫幫我……誰都可以,幫幫我,幫幫寧寧……”
“我就是個廢物啊,護不住你,也護不住寧寧,我不配當你們的哥哥,我不配……”
晶瑩的水珠掛在雪白
的長睫上,而后滑落,被她的黑裙吸入,不見蹤影,只留濕意。
“你不是廢物,也沒有不配?!狈侥钅钸煅手?,卻堅定地說,“我一直以有你這樣的哥哥而自豪,我相信她也一樣?!?/p>
夏林咬著牙,淚水更加洶涌,他痛苦地搖頭,她的話讓他更加愧疚。
夏林抱著她哭了許久之后,才紅著眼眶放開了她,輕聲對她說,抱歉,我失態(tài)了。
說到底,她真的不再是他的妹妹了嗎?
也好,有些事情妹妹不能做,方念念卻可以做。
事態(tài)到底是如何發(fā)展到這樣,已然不清楚了。
或許是她趁虛而入,或許是他轉(zhuǎn)移悲痛,帶著一分下作,也帶著十分的歡愉。
“我喜歡你,夏林?!狈侥钅钛雒嫣稍诖采?,捂住臉頰,“我從小時候就喜歡你,一直喜歡你?!?/p>
“別把我當妹妹,也別把我當什么方小姐,好嗎?”
溫軟的唇輕柔地落在了她的眼角指尖,他輕抵著她的額頭,良久良久。
“好,念念。”
一夜旖旎,暗香涌動。
方念念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這個樣子的,出塵仙子一般無暇清冷的林林哥哥,在按摩室里被有意無意撩撥都能巧妙避開的頭牌夏林,原來也會因著欲望沉沉喘息,也會因著欲望紅著眼眶,索求不休。
那根白凈到不可思議的玉莖緩緩推入她的體內(nèi),被她的血跡玷污,逐漸染上淫靡的粉紅,他在她的身子里顫抖不已。
“疼嗎?”
“嗯?!?/p>
“對不起……我不太會?!?/p>
纖長的白色睫毛顫抖著闔上,蓋住一片曖昧的紅暈,眉頭皺起,夏林咬著下唇,全身肌肉都繃緊著,忍耐著初次進入女體的快感。
方念念被他的模樣煽動,下穴忍不住收縮,伏在她身上的夏林的身子就好像被欺負了一般微跳一下,喉間突地小抽了一口氣,捏著她的手攥緊,受不了般埋下頭去。
“別這樣,我忍不住了……”
圓潤幼嫩的小短腿盡力攀上雪白的腰肢,不顧他的輕聲驚嘆將他往身子內(nèi)部壓去。
“那就不忍。”
龜頭撞到宮頸,玉莖在狹窄的肉穴里狂跳幾下,沒有一次抽插,鈴口便失了抵抗能力,夏林趴伏在她的身上無助地咬著下唇喘息,乖巧又誘人地將涼涼的濃精射在了她體內(nèi)最深處。
夏林寡欲,從未自慰,甚至連夢遺都少,如今射精的快感如此清晰猛烈地傳達腦海,他沒有抗性,幾乎經(jīng)受不住被股股酥麻沖擊得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