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能怎么樣的溫饒,只能默默的啃著手中的酸果。
過了一會,諾曼和希爾洛也回來了,諾曼應該有潔癖,出去還特地洗了個澡,低頭坐上來的時候,頭發(fā)還在往下滴水。
四個人坐在車上,沒有一個人說話,迫于冷凝氣氛的壓迫,溫饒啃起酸果的動靜都小了許多。
最后還是吃完東西的肖恩先開口,“如果決定要去港口的話,就先得把我們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確實,這條紋服,被誰看到都是個大麻煩。
“衣服要去城鎮(zhèn)才搞得到。”諾曼也不習慣自己頭發(fā)濕漉漉的,他頻繁的伸手揉弄自己的濕發(fā)。
希爾洛不聲不響的坐在駕駛座上,溫饒透過后視鏡,看到他正在望著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手有什么好看的?
“你……”諾曼的話剛出口,溫饒就知道他要問什么,他馬上說,“我不知道,我除了那里,其他什么都不熟?!?
諾曼臉色有點難看。
溫饒心想,他現(xiàn)在一定后悔把自己這個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家伙挾持出來了吧。
“附近沒有人,先暫時在這里休息一下?!敝Z曼也很累了,人在獲得自由之后,那短暫的亢奮,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潮水一樣退去了。
肖恩附和。
溫饒才剛睡醒,現(xiàn)在正精神著,他看著車上三個人紛紛閉目養(yǎng)神起來,自己也只得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四周太安靜的緣故,才睡醒沒多久的溫饒又感到了困意,等他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黃昏了,坐在他身旁的肖恩環(huán)抱著手臂,呼吸平穩(wěn),從車窗外斜射進來的夕陽落在他的臉上,有一種溫柔的錯覺。
前面的諾曼和希爾洛也睡著了,并且從呼吸可以判斷,他們睡的很沉。
現(xiàn)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溫饒把車門打開一條縫隙,然后輕手輕腳的溜了出去。這里是道路兩旁的荒山,能看到的都是低矮的灌木,溫饒沿著車行駛進來壓出的痕跡一路往外走,終于看到了寬闊的大路,但是他在路邊站了二十分鐘,別說車了,連個經(jīng)過的人都沒有,溫饒迫于路癡屬性,放棄了逃跑計劃,悄悄的又溜回了車里。
看到那三個家伙都還在睡,溫饒松了一口氣。
到月亮升起來的時候,三個說只休息一會的人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了過來,最先醒來的是諾曼,他揉了揉鼻梁,卻在放下手的時候,察覺到了車窗外有火焰在晃動,他心里一驚,隔著車窗望過去,見一個人手上拿著打火機,正在燒一截枯枝,諾曼沖了出去,將他手上的東西全部打落。
溫饒被他嚇了一跳,“你干嘛?”
諾曼冰一樣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你干嘛?”
“我……”溫饒在諾曼氣勢的壓迫下,聲音不自覺就放低了,“我有點冷,想烤個火?!?
諾曼冷冷的盯了他半晌,在確定他沒有說謊之后,才松開溫饒被捏的淤青的手腕,而在這時,希爾洛和肖恩也從車上下來了,他們當然知道諾曼緊張的原因——火光會把那些追捕他們的人引過來的。
為了安全起見,諾曼松開溫饒之后,把手攤到了他的面前,“把東西交出來?!?
雖然不甘愿,溫饒還是把打火機遞給了他。沒想到諾曼的手卻還沒有收回去,諾曼說,“身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
肖恩和希爾洛也走了過來,他們才獲得自由,可不想再被抓回去。
被三個人圍在中間的溫饒顯得格外弱勢,他堅持了十秒鐘之后,他開始伸手掏自己的褲子口袋,翻出了一把硬幣,一張巧克力錫箔紙,還有幾個包裝完好的安。全。套。
諾曼,“……”
溫饒,“……”原主喜歡隨身攜帶這種東西他也很絕望?。?
“我們該離開這里了?!睂仞?zhí)统龅乃袞|西都沒收的諾曼轉(zhuǎn)身坐回了車里。
被叫溫的亞裔管理往后退了一步,避開那伸出來想要抓他胳膊的手,淡色的眉也有些厭惡的擰了起來,“查完我還有別的事?!?
“有比和我做‘朋友’還重要嗎?!卑凳拘允愕?,高大的白人男子用手抓了一下自己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