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輕飄,把捅在隋橋潮濕柔軟的穴眼里的東西完全抽離,又整根捅進去,
“做愛,”徐歷延揉了下隋橋的臀肉,“可以射進去,”他的拇指很用力地摩挲隋橋的馬眼,感受到隋橋后面變得更緊,夾著他的東西發(fā)痛,在隋橋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喘著氣警告隋橋不許夾。
“但不能睡在一起,嗯?”
隋橋被操得幾乎缺氧,他知道徐歷延一直都這樣,做愛的時候喜歡用力,愛在他的身體上留痕跡,但是會在他被干得受不了的時候很溫柔地親他的嘴唇。
可是今天徐歷延不親他,只是生氣又嘲笑地質(zhì)問他憑什么委屈,并在他難以呼吸的時候重申他們沒辦法再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隋橋知道這是他的錯,但他快瘋了。他看到徐歷延左耳那個很舊的助聽器,掙扎著把徐歷延的身體拽低,在被插的間隙拿走助聽器握在手里,然后終于在徐歷延左邊的耳朵哭出聲。
“我很想你…很想你?!碧貏e特別想,在分開的時間里每天都想你。
徐歷延在感受到耳邊有熱氣的瞬間直起身,他什么都聽不到!聽不到隋橋說什么讓他前所未有的不安和煩躁,隋橋從來不會這樣,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必須要知道隋橋說了什么。
“小橋,再說一次,我聽不到的,你再說一次?!毙鞖v延突然溫柔起來,哄騙著隋橋再說一遍,他知道隋橋會妥協(xié)的。
“再說一次,小橋,好不好?”徐歷延用鼻子蹭了蹭隋橋的臉,用慣用的伎倆讓隋橋心軟。
隋橋不知道徐歷延為什么執(zhí)著于聽不到的話,但是他很難拒絕徐歷延。
下一秒,徐歷延就看到不會拒絕他的隋橋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很想你,但我沒辦法。
再下一秒的隋橋突然地得到了徐歷延的吻,他錯愕地睜開眼睛,想著徐歷延真善變,小氣的徐歷延莫名其妙地變得很大度。
而徐歷延一萬次慶幸自己會讀唇語,兩萬次慶幸沒有告訴隋橋自己會讀唇語,三萬次慶幸隋橋還是會在耳邊說很愛他。
雖然他還是很生氣,因為隋橋同意他結(jié)婚,也因為隋橋?qū)λf新婚快樂,不過沒關(guān)系,其實這些本來都不重要,他會弄懂隋橋想他卻嘴硬地說反話,也會弄懂隋橋的沒有辦法。
徐歷延自作主張地原諒了隋橋,并認為隋橋在變成大人以后成為了膽小鬼,明明以前來牽自己的手很大膽。
當(dāng)天晚上徐歷延遵守規(guī)定,沒有在隋橋的公寓里過夜,當(dāng)然,他也沒有拿走隋橋手里的助聽器。
隋橋在徐歷延走后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的開始他和徐歷延呆在孤兒院,一開始他總忘記徐歷延是左耳可以聽見,老是趴在徐歷延的右邊嘰嘰喳喳,然后忍無可忍又小氣吧啦的徐歷延用忽視他一整天的方式強迫隋橋記住了只可以在小徐哥哥的左邊講話。
夢的后來他喜歡坐在徐歷延的腿上親他的臉,又被徐歷延警告如果再這樣不知好歹的話數(shù)學(xué)作業(yè)一個字都別想抄,夢里他是第三視角,明明知道會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但旁觀他和徐歷延的少年時期他仍舊感到很滿的幸福。
夢里場景變化很快,他又夢到第一次親徐歷延的耳朵的時候,高中他氣不過,和說徐歷延殘廢的同學(xué)打架,徐歷延趕來的時候他眼睛已經(jīng)腫得很高了,徐歷延抄起凳子就砸在打他的人身上,他努力睜開腫著的眼睛看到徐歷延把助聽器扔在地上,然后一腳踹過去,壓在人身上打,一拳一拳地砸,攔都攔不住。隋橋嚇得手都在抖,他知道徐歷延的力氣,徐歷延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來的,隋橋大喊著哥沖上去抱住徐歷延,助聽器顧不上又不敢在大庭廣眾下親徐歷延的嘴巴,只能用力抱住徐歷延湊上去親他耳朵,耳朵有觸感徐歷延才慢慢停下。
后來他們約定,隋橋在親了徐歷延的耳朵以后就擁有控制徐歷延的權(quán)利,意味著徐歷延就要聽隋橋的話,無論在發(fā)生什么隋橋都可以對徐歷延叫停,隋橋偷偷說這好像安全詞的時候被徐歷延抽了下屁股,然后他齜牙咧嘴地笑。
第三視角的隋橋也跟著一起笑,還沒笑完,他又在夢里收到了鐘齊的病危通知單,然后在醫(yī)院的一樓見到了躺在病床上左耳全是血的徐歷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