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躁得厲害,胡亂擦了擦就不動了,段臨舟看得笑出聲,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帕子,微微俯身道:“醉了?要不要歇會兒?”
穆裴軒沒有松手,段臨舟一靠近,穆裴軒更躁了,他攥緊那塊帕子,抬起頭盯著段臨舟。段臨舟眉梢一挑,手背貼上穆裴軒的臉頰,道:“郡王……?”
話沒說完,就聽穆裴軒開口道:“都下去。”
段臨舟愣了一下。
穆裴軒已經(jīng)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越過他,掃了眼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下人當(dāng)即退了出去,還將門一并關(guān)上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段臨舟看著穆裴軒收緊的手指,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低聲道:“真喝醉了?”
穆裴軒卻沒有答,只是手中一用力,直接將段臨舟拉入懷中,臉頰貼著他的腰,狠狠地吸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段臨舟……你身上好香?!?
這話聽得段臨舟一怔,忍不住笑起來,這還是穆裴軒第一次直接而坦誠地親近他,段臨舟沒有推開穆裴軒,伸手撫著他的發(fā)絲,低聲說:“真是喝醉了,我一個中庸,哪兒來的香氣?”
段臨舟聲音很柔和,如同一盅醇酒,穆裴軒不覺啜飲著,沒醉,偏當(dāng)自己醉了,摟著段臨舟的腰不撒手。段臨舟腰細(xì),他一合手臂就箍了個滿懷,穆裴軒咕噥道:“就是香的?!?
段臨舟哼笑一聲,捏了捏穆裴軒的耳朵,說:“我身上可只有一股子藥味兒,嗆人?!?
穆裴軒抿抿嘴唇,索性耍賴,說:“哪兒有藥味兒?”
他將段臨舟往身上拽,段臨舟沒防備,就跌坐在了穆裴軒腿上,穆裴軒情不自禁地用鼻尖蹭著他的耳垂,脖頸兒,啞聲叫他的名字,“段臨舟?!?
段臨舟被他蹭得發(fā)癢,二人分明做過更親密的事,現(xiàn)在不過身體相貼,就讓段臨舟心尖兒酥酥麻麻的,被酒香縈繞著,一只手勾著穆裴軒的脖頸穩(wěn)住身體,耳鬢廝磨一般,含糊笑道:“我倒不知,我們小郡王喝多了還會這般撒嬌——”
話沒說完,就變成了一聲悶哼,方才還沒斷奶的狗崽子一般胡亂蹭他的人直接咬住了他的脖頸,少年呼吸滾燙,臉頰也是燙的,溫?zé)嵊辛Φ氖终七∷难?,不住地抓揉摩挲?
到這時,段臨舟即便嗅不出空氣里逐漸濃郁的天乾信香,也覺察出了不對。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段臨舟嗓子眼也有些發(fā)干,他伸手捧過穆裴軒的臉頰,二人四目相對,穆裴軒眼睛黑漆漆的,下頜緊繃,透著一股子掩飾不住的情欲。
段臨舟下意識地想松手,卻被穆裴軒抓住了手,滾燙的唇舌已經(jīng)吻了上來。他親得兇,含著段臨舟的嘴唇吮了吮,就將舌頭往他口中伸,勾著舌尖舔弄吸咬。段臨舟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穆裴軒咄咄逼人的架勢,胸膛起伏著,呼吸也急促起來。
段臨舟咽了咽,閉上眼睛,舌尖也纏上了穆裴軒的,熱情得讓穆裴軒腦子轟的一聲,一直壓抑的欲念傾巢而出。
天乾渴求信香是本能,他吸嘬著段臨舟的舌頭攫取微薄的信香,可段臨舟到底是中庸,信香太淡了,淡得澆滅不了火,反而讓穆裴軒越發(fā)焦躁。
他用力將段臨舟推在床上,離不開似的,傾身壓上,又含了含他的嘴唇,就急切地吻向他的脖頸。段臨舟急喘了聲,被天乾灼人的情欲逼迫得蒼白臉頰泛起血色,手腳發(fā)軟,全沒有抗拒之力。
這種感覺于段臨舟而言太過陌生了。
這比之于二人那日清晨更甚。
段臨舟素來自控,也向來習(xí)慣于掌控他人,穆裴軒的侵略性卻凌駕于他的每一寸肌骨之上,懾得心臟抽緊,段臨舟勉強喘息著說:“……等等,穆裴軒,”他抓住穆裴軒的手,穆裴軒一頓,抬起眼睛看了段臨舟一眼。段臨舟喉結(jié)滾了滾,不知說什么,穆裴軒又吻了上來,二人鼻息交錯,他急促的呼吸無聲地安撫了段臨舟本能的抗拒。
段臨舟閉了閉眼,抬腿勾上了穆裴軒的腰。
穆裴軒喘了聲,滿屋子的信香驟然沸騰起來,洶涌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