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穆裴軒就聽段臨舟說:“睡不著?!?
他說:“郡王,你冷不冷?”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穆裴軒想起那截冰冷冷的手指尖,說:“不冷?!?
段臨舟道:“我冷?!?
穆裴軒抿了抿嘴唇,卻沒有動作,沒想到,下一瞬,段臨舟的腳就挨了過來。
涼如冰,在床上這么久,竟也沒有捂熱。
穆裴軒輕輕踢了踢他,說:“挪開?!?
段臨舟反倒貼緊了他熱乎乎的腿腳,低聲笑道:“郡王,行行好,你若不理我,我約摸要三更半夜才能睡著了,說不得明天又得得風(fēng)寒?!?
穆裴軒輕哼一聲,他突然想起什么,漠然道:“段老板要人暖床,只管叫人去給你暖就是?!?
段臨舟道:“那怎么成,我可是已經(jīng)嫁給郡王,那就是郡王的人,哪兒能隨便讓人上我的床?”
穆裴軒說:“哦?沒有嫁我之前,還當(dāng)真夜夜有溫香暖玉替段老板捂腳暖床了?”
段臨舟笑出聲,穆裴軒被他笑得耳熱,就要蹬開他的腳,卻被段臨舟纏住了,段臨舟整個人都貼了上來,青年聲音微啞,一把好嗓子如金玉一般,含笑道:“沒有,一個也沒有,夜夜只有湯婆子相伴,可憐得緊?!?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好不容易尋著了人,還需請小郡王,疼惜一二。”
他那“疼惜”二字說得纏綿悱惻,活色生香,穆裴軒耳朵徹底紅了,卻沒有再推開段臨舟,口中說他:“花言巧語,巧舌如簧。”
段臨舟點(diǎn)到即止,沒有再撩撥穆裴軒。
這是穆裴軒第一次抱著男人睡覺,他腦子里清醒得要命,直直地盯著床帳頂。身邊段臨舟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在他脖頸間縈繞,羽毛似的,夾雜著床榻間熏的香往他鼻子里鉆,攪得穆裴軒有些心浮氣躁。
穆裴軒不可遏制地想自其間嗅出段臨舟身上的藥香。
段臨舟會有信香嗎?
中庸和天乾、坤澤不一樣,中庸大多沒有信香,也聞不到天乾、坤澤的信香,可事無絕對,有的中庸也有信香,只不過非常淡,淡到根本無法滿足天乾抑或坤澤。
穆裴軒想,段臨舟要是有信香,會是什么味道?
只這么一想,穆裴軒只覺得更加燥熱,心都微微發(fā)燙,禁不住夾住了段臨舟稍稍暖起來的腿腳。段臨舟的腳趾更涼,無意識地貼著穆裴軒的腳踝,穆裴軒有些僵硬,身上的信香都無意識地溢出了幾分也渾然未覺。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段臨舟睡得舒坦,穆裴軒卻許久才入睡,他睡得淺,意識仿佛漂浮著,不斷地做著光怪陸離的夢。
恍惚間,穆裴軒懷里好像摟了一個人,他攥著那人的后頸,二人唇角相欺,廝磨著,要吻不吻的樣子。穆裴軒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嘴唇是軟的,他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如同含了塊甜糕,咬著,銜嘴里拿舌尖舔吮。
懷中人低哼了聲,一把沙啞的嗓音,搔得穆裴軒心癢難耐。他不知足起來,總覺得少了什么,按捺不住掐緊那截修長的脖頸,將舌頭深入他口中掠取著。
不夠。
穆裴軒吐息滾燙,他支起身,吻他濕紅的嘴唇,又吻脖頸,慢慢逡巡著,咬住耳朵的時候,他在穆裴軒懷中顫了顫。穆裴軒用力箍緊他不容有片刻閃躲,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他尋著了男人藏在頸后的腺體。
那處兒小小的,微微凹陷著,干癟而軟,穆裴軒舔了舔,在懷中人低叫瑟縮時,情難自制地咬住了,穆裴軒呼吸一下子急促滾燙起來。
他尋著了他要找的味道。
那是什么?
是什么?
……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穆裴軒猛地睜開眼,又瞇了瞇,才覺外頭已經(jīng)天光大亮了。穆裴軒怔了怔,他每日都要練武,鮮少起得遲,沒想到竟然睡到了這個時候。
他低下頭,就看見了還在身邊睡著的段臨舟。
昨夜那個不可言說的夢一下子鉆入了腦海中,穆裴軒臉色登時就變了。
穆裴軒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尷尬的事情。
他瞪著睡得無知無覺的段臨舟,想起身,卻被段臨舟摟住了腰,睡意惺忪地說:“再睡一會兒?!?
他一挨上來,穆裴軒就抽了口氣,底下褲襠不可控地支棱著,密切地貼著段臨舟的大腿,似乎是覺著熱度,段臨舟迷迷糊糊間貼得更緊,咕噥著叫了聲,“小郡王。”
穆裴軒渾身僵硬,他用力將段臨舟的手掰開,段臨舟再想睡也醒了,迷迷瞪瞪地看著穆裴軒,過了幾息,他就覺出不對了。
興許是段臨舟的眼神變得玩味,穆裴軒惱怒道:“看什么!”
“小郡王惱什么,這不過是人之常情,”段臨舟笑盈盈道,他剛醒,聲音微啞,和夢里那把嗓子重合起來,穆裴軒耳朵更紅,“你……”
段臨舟意味深長地瞧著他胯下的東西,那眼神太直白,穆裴軒瞬間有種被扒了褲子的羞恥感,將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了拽,怒道:“段臨舟,你還要不要臉!”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段臨舟大笑出聲。
穆裴軒看著樂不可支的人,氣得磨牙,段臨舟湊過來,道:“我的好郡王,別惱別惱,少年人血?dú)夥絼偟模瑢?shí)屬尋常,不過——”他品了品大腿的觸感,又笑道,“郡王那處兒生得可不尋常。”
他低聲笑道:“天賦異稟,尺寸喜人?!?
穆裴軒:“……”
“段臨舟!”穆裴軒惱羞成怒,抓住段臨舟的手就欺身壓了上去,段臨舟“哎”了聲,四兩撥千斤地推開他。二人在床上過了幾招,段臨舟哪里是穆裴軒的對手,被他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壓了個正著,段臨舟喘著氣,眉梢眼角卻都是笑意,說:“我說的是實(shí)話——”
“你還說!”穆裴軒瞪著段臨舟。
一番打鬧之下,段臨舟衣襟敞開,露出蒼白細(xì)膩的皮肉,臉頰微微泛起了血色,自下而上地看著穆裴軒。穆裴軒盯著段臨舟,二人目光相對,氣氛無端變得粘稠了,都沒了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穆裴軒的心跳得快了幾分,下頭那玩意兒反應(yīng)更大,他眼里不自覺地多了幾分侵略性,看得段臨舟手指微微發(fā)麻。
段臨舟張口想說什么,就聽穆裴軒說,“既然郡王妃如此喜歡,那就有勞郡王妃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