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宋懷玉本要入榻睡覺,后聽門被推開,她以為是仲彥景,卻沒想到是盛遠。
面對盛遠,她總覺得尷尬不自在,明明是原身強占了他,而不是自己這個是來自另一個時空游魂,取代的曾經(jīng)無惡不作的原身。
關于當初原身是如何強占他的記憶也變得模糊,僅隱約記得那是個雨夜,中了藥的他滿身潮紅,雖抗拒,卻掙扎不得。
至于細節(jié),忘了也比記起來好。
“阿遠,你...”
“妻主,明日便是家姐迎娶正夫的日子,我想...”
“這件事啊,我知道了,明日我會去的?!?
正好那套羅衫洗了,明日大概就能干透,到時候也不怕沒有新衣穿,讓盛遠沒了面子。
“嗯,那妻主好好休息?!?
盛遠抬眼,瞧宋懷玉在低頭用剪刀剪去發(fā)尾枯黃的頭發(fā),不曾像往日那樣眉目含情地送他走遠。
‘若是想不讓妻主對你上心,那就對她冷漠點,日子一久,她就不會對你那樣喜歡了?!?
好友的話歷歷在耳,盛遠也在他的提議下發(fā)現(xiàn)宋懷玉對他也沒那么上心了,分明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怎么心里
“還有什么事要說嗎?”
宋懷玉剪完枯黃的發(fā)尾才發(fā)現(xiàn)盛遠還呆站在門口,問他。
“沒了?!?
盛遠離開,宋懷玉放下剪刀,長長地嘆口氣。
要不...把盛遠休了?讓他重得自由?
但...這個朝代男子要是被休,肯定也會落人口舌,從此在人前抬不起頭。
可...他這么討厭自己,把他留在身邊互相折磨也不是件好事
“?。。?!煩死了煩死了!??!”
宋懷玉倒在床上抓狂,揉亂了滿頭長發(fā)。
“妻主這是怎么了?”
不知何時仲彥景立在床邊,默不作聲將她抓狂的模樣看在眼里,宋懷玉聽聲兒立馬乖坐,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捋順亂糟糟的長發(fā)。
“沒,你這么晚來干什么?”
宋懷玉有多害怕仲彥景肉眼可見,一雙雪白的小腳藏在寬大的褻褲里頭,僅僅露出十只蜷縮在一起,宛如珍珠的腳指頭。
她攏緊褻衣領子,警惕跟前的男人別一個獸性大發(fā)撲上來。
“多日不見妻主,自然是...”
他又像那晚似的朝她爬過來,宋懷玉害怕的事還是來了,雖說做那事的過程很舒服快樂,但是吧,她真的怕仲彥景那過大的物什,萬一干柴烈火太激烈,沒注意入了進去
“不行,我背上的傷還沒好,身子太弱,不能...”
宋懷玉拿腳抵在他胸膛上,臉上寫滿抗拒。仲彥景從來沒覺得女子的腳也可以這樣可愛,珠圓玉潤,如顆顆飽滿的珍珠,漂亮的緊。
“妻主只管躺著就好,其它的我來就行。”
仲彥景握住她纖弱的腳踝,一路從她的踝骨吻上她的小腿、膝蓋、以及堆高的褻褲底下羊脂玉似的大腿。
“癢死了!你松開我!”
宋懷玉怕癢,被他這么親癢得不行,身子軟得癱在身后迭起的被子上,忍不住癢意咯咯笑著。
仲彥景借勢欺身而上,雙臂撐在她的身側(cè),細腰抵進她的腿間輕輕磨蹭,兩人四目相對,空氣里似有火花碰撞。
彼此的胸膛有規(guī)律地起伏,喘息間,宋懷玉嗅到一絲情欲的味道,她恍然清醒,用手擋住他要親過來的薄唇。
“我真的不行,仲彥景,我重傷剛愈,霍錚那兒的女醫(yī)也叮囑過切忌劇烈運動,不然傷口會裂開。”
宋懷玉也是真的不想再體會藥粉撒在傷口上的刺痛,那感覺就像是有誰在用一根根針扎進她的骨頭,她的靈魂上,那真的太疼了。
仲彥景的手摸向她的背,確實還纏著止血布,他喟然一聲,換了個姿勢將她抱在懷里,長臂又拉過被子蓋在彼此身上。
“那就睡吧?!?
“嗯。”
宋懷玉如獲大赦般地在他懷里不敢亂動,乖乖地被他抱著,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讓自己的體溫升上來。
“不過,待妻主傷好了,定要記得還欠我一次?!?
他說完,沒等到宋懷玉的答復,他抻長脖子一看,她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聲清淺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