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遠牽緊她的手,十分親昵地用將一把抵在她發(fā)旋上。
“嗯,畢竟他照顧了我那么久,總歸要送點東西過去,可咱們家太窮了,也不知道該送些什么東西過去。”
宋懷玉愁得嘆氣,要是她手里有點小錢的話,那送的東西就多了,買下來直接送給他就是。
“霍將軍為人清廉,我們送些力所能及的東西就好?!?
他說。
力所能及...那她就做點二十一世紀的點心送過去?然后再送點院兒里的時令蔬菜吧,就這么決定了,等以后她有了錢再送點好東西過去就成了。
“妻主是想好了送什么了嗎?”
盛遠察覺她放松下來,便問道。
“嗯,希望他不要嫌棄?!?
霍錚房內散開濃郁的藥味,不多會兒,女醫(yī)端著盆血水從里頭走出來,如此反復多回進出,盆里的水也漸漸清明。
屋子里頭藥味濃郁,霍錚裸著上身坐在床榻上,長發(fā)沒了發(fā)冠束著,盡數(shù)落滿了他的肩。
“可知是誰動的手嗎?”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個白衫男子,他烏發(fā)以玉簪束起,面戴一副連下巴也不會露出來的純白面具,他即便戴著面具也遮掩不去不凡的氣質,如雪中冷松冷冽,讓人難以靠近。
“暫且不知?!?
霍錚搖頭。
前日他出門公辦,途中天色詭變,一場暴雨將他與手下困在林中荒廢的寺廟,那晚暴雨如注,如戲臺上的幕布將林中的一切遮掩看不清任何東西,也因如此,讓暗中刺襲的人有機可乘。
兩撥人刀劍亂舞,死傷大半,尤其他的手下,被那些突襲之人手中淬了毒的刀劍奪了性命,對方人數(shù)眾多,即便是他,也無意間被那些人中的某一人用劍砍傷了肩。
劇毒入體,他不得不在大雨中的林間尋找可以壓制體內毒性的草藥,快馬加鞭帶著未犧牲的手下趕回落腳處。
“可曾在那些刺殺者身上尋到可以知曉他們身份的物件?”
白衫男子語調清冷,如雪山頂上融化匯成的涓涓流水般,與他外形尤為相配。
“他們身上除了那把佩劍外別無他物,想來他們的背后之人料定他們會慘敗,所以不曾讓他們帶上可以證明其身份的物件?!?
霍錚撫向肩上止血布,傷處因毒藥難以愈合,兩日過去了也不見長出新肉與結痂。
“...你好生修養(yǎng),待...”
“將軍,宋姑娘來了?!?
屋外,侍子的聲音打斷兩人談話,霍錚聞言披上衣衫,剛跨下床榻,聽白衣男子滿是興味的語氣提問:“宋姑娘是誰?”
霍錚理了理衣裳,說:“前些日子救下的女子?!?
“哦?”
白衣男子萬分好奇,究竟哪家女子能讓眼前這個榆木疙瘩開了竅?
霍錚踏出房門,沿著屋檐下的青磚小道來到正院兒里,宋懷玉正站在滿院落葉里,金燦燦的秋葉在她周身盤旋墜落。
女子青衫素發(fā)融進這滿院秋色,如此美景倒讓他看呆了,指關節(jié)緊了緊肩上隨手一搭的外衫,囁嚅著干澀的薄唇,喚道她名。
“宋姑娘?!?
宋懷玉臂彎里掛著竹籃,她聽到身后傳來的聲兒,回身望去,卻是看見不過兩日不曾相見便已消瘦明顯的霍錚。
“霍將軍這是受了傷?”
她踩著腳下落葉走近,霍錚臉色很差,干燥發(fā)白的嘴唇、眼白上布滿的紅血絲與下巴上青色的胡茬無一不再透露他的身體狀況不太好。
“受了點小傷而已?!?
霍錚對她語氣溫柔,疲憊的眼神掃過她衣襟底下隱隱露出的吻痕,神色忽而變得有些異常,不過這份異常他很快就將其斂下,恢復如初。
“前些日子多虧了霍將軍的悉心照顧,今日特來送些家里的時令蔬菜與我親自做的些點心,也不知霍將軍吃不吃得慣?!?
宋懷玉掀開蓋在竹籃上頭的巾布,里面整齊擺放著格外新鮮的蔬菜蜜桃,還有些用油紙包裹起來的點心,巾布一開,籃子里頭飄出的點心香味讓他有了口腹之欲。
“宋姑娘有心了,其實宋姑娘不必...”
“誒~那怎么可以呢?畢竟打擾了您這么久,霍將軍就收下吧,反正也不是些什么值錢玩意兒,對了,之前我問過貼身伺候您的侍子,說您喜愛酸甜口的點心,所以我就做了些桂花酸棗糕,可好吃了,霍將軍您一定要吃?!?
宋懷玉將籃子遞出去,霍錚身邊侍子本想替他接過,結果霍錚他先伸了手去,將籃子握在手里。
“辛苦宋姑娘了?!彼缭缱⒁獾剿螒延袷稚靵頃r衣袖下細白的腕子,她的手很漂亮,就算她常干農活,十指也依然纖細,如脆嫩的蔥白。
還有那腕子上微微凸起的腕骨,顯得她人更是纖細。
這么漂亮的腕子不該空蕩蕩的,如若戴上個翠玉鐲子,那更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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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男主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