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唯聽了這話,睜開眼睛,“擔心還真沒擔心,我就是懶得掙扎了,不過我這人吧,天生反骨,若是最后你真的治不好我,那記得要提前和我說一聲,閻王叫我三更死,二更我就抹脖子,主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你看行不?”
白稚:“……”
行?行他個大頭鬼!
“好好在馬車里休息,累就睡覺,我去給你熬藥?!?/p>
白稚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馬車,顧聽唯在身后咧著嘴角笑了一下,又因為太累,看白稚離開了,就一頭倒在墊子上睡了過去。
顧聽唯這一病,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尤其是南山,急的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不是大夫,想要做什么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只能守在馬車外邊。
所有人都不被允許接近顧聽唯,可顧聽唯的身體又確實需要人照顧。
短短的幾個時辰,顧聽唯已經(jīng)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來了,南山別的地方幫不上忙,只能自告奮勇來照顧他們王妃。
白稚給南山也熬了一碗藥,一本正經(jīng)的提醒,“這個病是會傳染的你知道吧?”
南山倔強的點頭,“我知道?!?/p>
白稚又說,“那你知道這個病會死人的吧?”
木南阜那邊最開始生病的兩個人情況已經(jīng)越來越糟,他們身上的皮膚開始變的很脆弱,就像是薄薄的一層透明薄紗,一旦受傷,便很久不能愈合,而且腦子也像是出了問題,他們開始無差別的攻擊別人,眼睛逐漸看不清東西。
白稚也說不好還會不會有其他癥狀,他只是一想到這些癥狀會出現(xiàn)在顧聽唯的身上,就突然覺得,這病有點兒惡毒。
他們王妃不被允許下馬車,所有的話都是南山跑來派去傳的,得了這種病最后會變成什么樣他很清楚,他堅定的點著頭,“從王妃嫁到王府的那日起,我就是他的人了,不就是一個還不清楚什么情況的疫病么,我們王妃是個有福氣的人,他一定能好起來的?!?/p>
南山?jīng)]說自己會不會染上這種病,哪怕現(xiàn)在就是有人明確告訴他,他被傳染上以后一定會死,那他現(xiàn)在也要進去照顧他們王妃。
白稚不想看著一個健康的人就這么進去被傳染,可又知道他不可能攔得住南山。
就算最后不是南山進去,那幾個姓游的肯定也會選出來一個進去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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