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jīng)過這幾日的見招拆招,她的膽氣一寸寸生長,終于邁出了關(guān)鍵的一步:她,要忽悠他了。
她賭端王并沒有“穿越者”這個概念。因為原文里謝永兒從未向他表明過來歷,每次出主意時,都只是含糊道:“我算出來的。”
那么謝永兒在他眼中,究竟是諸葛再世,還是妖魅精怪?
也許他自己也在琢磨這件事?也許自己那日脫口而出的“物種不一樣”,給他帶去了更多想象空間?
還有一個問題。端王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全心全意幫他的謝永兒,卻并不全然信任她,還要跑來招安自己。他再智多近妖,也不可能憑空算出自己比謝永兒高一層。所以為什么如此執(zhí)著于自己?
庾晚音決定一探端王的內(nèi)心世界。
她暗中吸了口氣,緩緩問出了一個推敲多日的問題。
庾晚音:“你是什么時候開天眼的?”
夏侯泊:“……”
在這半秒之間,庾晚音仿佛能看見端王那漂亮的腦袋瓜里,飛速轉(zhuǎn)動的齒輪幾乎擦出了火花。
夏侯泊鎮(zhèn)定道:“前不久?!?/p>
第16章
庾晚音:“我料想也是。殿下當(dāng)時忽然點出我能預(yù)見一些未來,我嚇了一跳,事后一想,才明白原來殿下也已得見大光明。只是殿下性情言行竟毫無變化,這一點與我等不同,所以我才有些不敢認?!?/p>
夏侯泊腦內(nèi)的齒輪又飛速轉(zhuǎn)了幾圈:“為免多生事端,不得不稍作偽裝,見笑了?!?/p>
“原來如此,那現(xiàn)在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不知殿下自己又預(yù)見了什么?”
夏侯泊面不改色道:“晚音以為我今日是如何找到你的?”
庾晚音狐疑道:“除此之外呢?”
“……”夏侯泊顯然害怕多說多錯,一時沒有接茬。
庾晚音的思路很簡單:按照原作,端王應(yīng)該一心瓦解太后黨,并不會將瘋皇帝放在眼里。此時起疑,是因為他意外發(fā)現(xiàn)夏侯澹和庾謝二妃都與往日不同,而謝永兒那些未卜先知的建議,又讓他進一步懷疑三個人都非同尋常。
她想繼續(xù)韜光養(yǎng)晦,就必須消除他的戒心。
但此時一味強調(diào)“我很普通”,或者“我這能力不足為慮”,只會顯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
不如虛虛實實忽悠一番,讓他自己得出“所謂天眼也沒啥大不了”的結(jié)論。
庾晚音再接再厲,循循善誘:“殿下才剛剛開天眼,還不太適應(yīng)吧?是不是夢里有時能看見些奇異的景象,卻又不知是何意?”
夏侯泊順坡下驢:“是的,瞧著甚是模糊。”
庾晚音笑道:“解夢是門大學(xué)問,誰也說不清楚。據(jù)說境界最高者,六道眾生諸物無不能照,一閉眼便勘破迷障。但實際上每個人根骨殊異,能看見的東西也不盡相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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