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兒極力調(diào)整語氣,安撫道:“你不明白……”
“當然是拜你所賜?。 蹦驹颇柯秲垂?。
謝永兒身后之人突然施力,按著她跪了下去。謝永兒痛呼一聲,緊跟著臉上就被連抽數(shù)掌。
木云抽完了,欣賞了一會兒她忍氣吞聲的表情,忽然大笑:“你真以為這點雕蟲小技,就能保住車里的人?”
“你在……說什么?”
“放心,你們都不會被落下的?!蹦驹瞥槌鲐笆祝贿叴滔?,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把車燒了?!?/p>
這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話。
接著是一連串的炸響。
他停下手中動作,倉皇抬頭,只能看見由遠及近,自己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
他的腦中回響起被罷免之前聽過的話語:“享殿里留下了幾個碗大的坑洞,不知是什么武器打出來的……”
接著他就無法思考下去了。因為那坑洞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中。
領(lǐng)頭的一死,余人樹倒猢猻散,被幾個活下來的暗衛(wèi)追上去解決了。
庾晚音飛奔向謝永兒。
木云辦事很有效率,倒地之前,已經(jīng)在她身上捅出了幾個洞。
“沒事沒事,止血就好?!扁淄硪綦p手發(fā)抖,徒然地試圖堵住那幾個血窟窿,聲音都變了調(diào),“蕭添采人呢?!”
謝永兒笑了:“你忘了么?他留在宮里,換我自由?!?/p>
“我們回去,我們回去找他,你再堅持一下……”
“聽我說?!敝x永兒抓住她的手,“不要告訴蕭添采。他知道我死了,說不定會罷工?!?/p>
庾晚音急紅了眼:“閉嘴!”
北舟背著夏侯澹一逃,禁軍斗志全無,兵敗如山倒。
端王黨哪里會任他逃走?此時也顧不上留活口了,暗器箭矢如雨般落下,卻始終沾不上他們的衣角。
然而北舟渾身都在流血,飛奔片刻,步履漸漸遲緩。
夏侯??闯鏊麍猿植涣硕嗑昧?,開口道:“北叔,把我放下,你自己逃吧?!?/p>
北舟短促地嗤笑一聲,像是聽了個巨大的笑話:“天塌了我也不會拋下你?!?/p>
“我本就命不久矣。”
“胡說!只要不當這狗屁皇帝,你肯定能長命百歲,叔去給你找藥……”
夏侯澹伏在他的背上安靜了一下:“我不是你的故人之子?!?/p>
北舟腳下未停,嘴上卻突然沒聲了,不知聽懂了沒有。
夏侯澹:“我不是夏侯澹,我只是借用這具軀殼的一縷孤魂。先前種種,都是我騙你的?!?/p>
“……”
“叔?”夏侯澹見他還不放下自己,語聲迫切了些許,“你明白了嗎?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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