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
“那記得嘗嘗咸淡?!?/p>
“……”
踏仙君黑到發(fā)紫的眼瞳瀲著一絲捉弄與輕松:“別指望著把本座咸死?!彼f著,起身走到楚晚寧身后,朝鍋子里望了一眼,然后忽地抬手,自后面擁住了那個身體溫暖的男人。
他蹭了蹭楚晚寧的耳鬢,垂落眼睫:“本座還想折磨你一輩子。”
“墨微雨——”
覺察到那人的僵硬,他卻抱得更緊了,甚至沒有忍住,側(cè)過臉在頸側(cè)一吻,長睫毛輕動:“干什么?本座教了你那么久煮粥的手藝,你還不愿意給本座煮一碗粥嗎?”
楚晚寧被這強(qiáng)盜匪徒般的邏輯堵得竟無話可言,好不容易想到一些可以駁斥的嚴(yán)詞厲句,但才開口,連聲音都未及發(fā)出,就被踏仙君湊過來的嘴唇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他抱著他失而復(fù)得的火,回到春暖花開的人間。
在柴米油鹽的煙火味里,已是一具活死人之身的他,縱情而深情地與楚晚寧接吻,冰冷的唇齒纏上溫?zé)岬摹?/p>
他的師尊,他的晚寧,他的楚妃。
誰都搶不走,誰都不給。
吻到激烈處,踏仙君頭腦昏沉,把人按在桌邊,一邊時不時地湊過去再親吻兩下已經(jīng)紅腫的嘴唇,一邊伸出手去脫楚晚寧的衣服。
他以前常做這樣的混賬事,興致來了,哪怕有人急事求見,他也不會顧及。
曾經(jīng)最瘋狂的一次,他自日里忽起欲念,在巫山殿議事廳與剛剛被敕封楚妃的師尊歡愛,外頭無悲寺來了和尚,因黃河水怪之災(zāi)不住請求覲見。他最后被惹煩了,干脆命人放下隔簾,讓那幾個和尚進(jìn)來。
他就隔著那一層薄紗,璁瓏脆響的珠簾,在小葉紫檀雕琢的夏榻上繼續(xù)操弄著楚晚寧。
“別出聲……我對外頭可是說,我正召著楚貴妃寵幸呢,給你留了面子?!蹦菚r候,他一邊壓在楚晚寧身上律動,一邊沉聲喘息道,“你要是喊出聲了,等會兒那些禿驢可就都知道我在操的人是你?!?/p>
“墨微雨……”身下之人恥辱到了極處,雙目都是紅的,“你混賬!”
而踏仙君對此的回應(yīng)只是更兇猛粘膩的抽插,以及飽含著情欲的輕嘲:“寶貝兒,你下面都那么熱那么濕了,怎么上面的嘴還這么硬?一會兒可別因為太爽了而喘出來?!?/p>
那些和尚渾不知所以的進(jìn)來了,看到的就是隔著一層淡黃色絹紗,踏仙君模糊而高大的背影,還有一雙修長緊實的腿,正無力地大張著,隨著踏仙君粗魯?shù)刎灤┒潉樱讣饧?xì)致冷白,猶如隨著雨露而簌簌顫抖的蘭鈴花。
那一段請求說辭因此說的混亂又含糊,墨燃也壓根沒有聽進(jìn)去多少。
他只記得那時候楚晚寧忍到極處,一聲不吭的樣子,生理性的淚水從紅若胭脂的眼尾淌落,在自己身下被操射的那一刻,更是驀地痙攣,繃起身子,極為痛苦又隱忍著舒爽,咬破嘴唇也絕不呻吟……
太刺激了。
等和尚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按捺不住,抬起楚晚寧虛弱無力的一條長腿,架在肩頭,從側(cè)面愈發(fā)兇猛有力地侵入他。
“晚寧,別忍了,沒有人了?!?/p>
可是楚晚寧的神識已是渙散,唯只記得絕不能出半點聲響。踏仙君便湊過去親吻他染著鮮血的嘴唇,把那鐵銹的腥氣吞咽其中。
“沒有人了……”
他又把楚晚寧翻過來,讓人趴在自己前面被挺進(jìn)。滾燙硬熱的性器抽插著那已經(jīng)濕粘的小穴,一雙手則探到前面撫摸揉搓著男子結(jié)實而乎淚的胸膛。他喉結(jié)攢動,在這熾熱的做愛中粗喘出聲。
“舒服嗎?刺不刺激?”
“……”楚晚寧的額發(fā)遮在失焦的眼前,半張英俊的臉龐都掩在凌亂的軟衾靠墊后,墨燃的性器實在是太大了,每次都有一種要把他肚子都頂穿的錯覺,他微微張著薄唇,手指揪緊綢緞。
身后的人越頂越快,幾乎是狂熱的節(jié)奏,最后射精的時候進(jìn)的那么深,仿佛連囊袋都要發(fā)了狠地一起擠進(jìn)去。
精液一股股噴在他已經(jīng)濕粘不堪的甬道深處,楚晚寧被激得渾身戰(zhàn)栗——墨燃總是這樣,他知道他的敏感點在那里,每次發(fā)泄的時候,都會抵著那個地方射出來,濃稠的精液讓他頭皮發(fā)麻,禁不住微闔著眼,呻吟出聲:“啊……”
可是這并不是終止。
墨燃精力旺盛,只是壓在他身上稍緩一會兒,埋在他體內(nèi)的性器就又脹起。墨燃睜開漆黑的眼睛,透過微微汗?jié)竦念~發(fā)盯著楚晚寧看。
目光一寸寸燃過去。
從濕潤迷離的眼,到咬破的唇辦。
一路向下,忽地又埋首,噙住胸口突起。早已被做到神識渙散的楚晚寧猝不及防,不由地發(fā)出一聲悶哼,繼而腿又被高高抬起——他喘了口氣,承受著體內(nèi)那根火熱性器的再次勃發(fā)。
“啊……啊……”
他搖著頭,聽到自己的粗喘呻吟,忍不住抬手湊到自己唇邊,咬住。
眼里的光卻愈發(fā)破碎。
身下已經(jīng)濕成一片,剛剛墨燃射在他體內(nèi)的精液成了潤滑,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愛欲抽插中發(fā)出粘膩的水聲。
“別咬著自己,手松開?!?/p>
楚晚寧哪里會聽他的,依舊啃緊了自己的腕子,試圖堵住聲音。墨燃暗罵一聲,單手撐著榻面,另一只手抓住楚晚寧的胳膊,把他拉下來。
“抱住我?!?/p>
“做什么……啊……!”
沒有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墨燃將他整個從矮榻上抱來,失去了依靠的男人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墨燃身上。
墨燃低緩地笑著,親了親他:“你也不怎么重?!?/p>
說著就這樣抱著他,想往內(nèi)殿走去。
可是他怒張的陰莖還插在自己的師尊體內(nèi),這個姿勢讓他每走一步,都會往腸壁深處頂一頂。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的,墨燃炙熱的龜頭就抵在楚晚寧最受不了的那個麻筋的位置,每次頂?shù)剑捅淮碳さ眠B腳趾都忍不住繃緊,可卻還是執(zhí)拗地不肯叫出聲來,只一雙黑眼睛狠戾地盯著面前的徒弟。
“你老看我做什么?”
墨燃輕笑出聲,忽然就不走了,但還箍著楚晚寧的腿,往上旖旎而小幅地頂弄。
“想要這樣?”
“……!”
太恥辱了,可身體早巳被墨燃調(diào)教得敏感,楚晚寧蹙起眉頭,小口小口地喘息著,臉不由地漲紅。
他能清晰地感到兩人交合部位有粘稠的津液流下來,隨著墨燃的進(jìn)出操弄,下面淫靡地愈發(fā)不像話。
墨燃抱著他這樣小幅地插了一會兒,似乎也耐不住了。他目光幽暗地往后殿看了一眼,似乎是厭倦了路途太遠(yuǎn)。就干脆把人壓在平日上朝的大殿殿內(nèi),冰冷的地面上——他不想再等,只覺得下身被溫?zé)釢窕?,那么舒服,所以他就這樣把楚晚寧壓在地上,臀胯激烈聳動,發(fā)了狠地往里面捅插。
“啊……啊……”
抽插到了最熱烈癡狂的時候,魂靈都像要被吸出,饒是楚晚寧再隱忍,也不禁在這狂風(fēng)驟雨般的性愛里失去神識。
他的雙腿無力地大開,掛在墨燃緊實修勁的腰際,身子隨著男人的激情而顫抖羞,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墨燃是想就這樣要了他的性命……
巫山殿云雨凌亂,威嚴(yán)的廟堂之上沒有旁人,只有兩個赤裸糾纏在一起的怨倡。
墨燃沉熾地喘息著,汗水匯集在腰腹,他去擁抱緊摟著被自己操到失神的師尊,下面密密實實地用力頂干著,耳邊聽到楚晚寧低沉壓抑的悶哼與偶爾支撐不住的呻吟。
“晚寧……”
熾熱的吻噙住楚晚寧微張的嘴唇,因為操弄得太狂熱,墨燃頸間的經(jīng)絡(luò)血管都凸起著,烈火一般的溫度,烈火一般的眼神。
他廝磨著他,糾纏著他,良久之后,在這纏綿的接吻和急促熱烈的頂撞中,墨燃猛地將楚晚寧抵死在地上,一把捂住楚晚寧喘著的口鼻,只留那一雙被操到失焦的眼。
他用力最后小幅捅了兩下,然后猛頂進(jìn)去,插得極深,腳趾抵在地面都因為猛力而微微發(fā)白。
“要射了……晚寧……是不是這里?”
楚晚寧已經(jīng)快被他怪物般的暴戾與精力弄瘋了,他雙手無力地垂在冰冷的石面上,身體完全被墨燃打開,因為刺激與痛苦而不住輕微地發(fā)著抖。
墨燃低喘,嗓音性感,瞳色幽深,他一把掰過楚晚寧側(cè)著的臉:“這里?嗯?”
碩大飽張的龜頭就抵著楚晚寧身體深處的麻筋,一頂就讓楚晚寧驀地張開微闔的眼,眼尾有不甘屈辱的薄紅……
他在墨燃身下戰(zhàn)栗,卻被一雙大手緊緊抱住。墨燃在他耳邊渾厚炙熱地喘道:“別動寶貝,要來了……啊……”
射精時男人低沉地悶哼,緊接著濃稠的愛液有力地噴涌而出,一股股全都澆打在楚晚寧體內(nèi)最深處,激得楚晚寧也不禁闔眸痙攣,渾身都像有雷電穿過,酥麻至極,魂靈出竅。
“晚寧,舒不舒服?我搞得你爽嗎?”
楚晚寧那時候往往答不出任何話來,不論是怒罵還是斥責(zé),都沒有。
他早已是失神的,一雙修勻長腿大張著,腿間滿是自己徒弟的精液……
這之后,他們往往又會在大殿的寶座上,或者臺階上,甚至抵在墻上再做一次,踏仙君的激烈與狂野幾乎是摧毀性的。
這種性愛如果是你情我愿的,可以堪稱銷魂,所以哪怕帶著那么些報復(fù)與凌辱的意思,也依舊極度歡愉。
此時此刻,蛟山深處,踏仙君凝視著楚晚寧那張清臒的臉龐。
他不出聲地回憶著當(dāng)年的事情,心中卻隱約升起一絲狹蹙的好奇。
他不知道當(dāng)年楚晚寧究竟有沒有過好奇,為什么自己精力旺盛至此,宋秋桐卻無一所出。
其實他雖也曾寵幸過那個女人,可總是食不對味,且他也并不希望自己與宋秋桐有孩子,哪怕尋歡作樂,也都會避免讓她有孕。他甚至不愿射在她柔軟的溫柔鄉(xiāng)里,讓她為自己孕育子嗣,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出身,他總覺得兩個沒有篤深情誼能夠廝守一生的人,是不該有孩子的。
但說來也怪,他那么厭憎楚晚寧,卻總是肖想著,要是他的楚妃被自己這樣日夜奸淫,能懷上他的骨血就好了。
征服欲?
報復(fù)欲?
占有欲?還是比被強(qiáng)占更令人受辱的懲罰。
他不知道。
他就在這樣的自我麻痹中,一次又一次地拽著楚晚寧與他一起共赴罪惡與情欲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