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揉著鼻子笑了起來:“他和你長得好像哦?!?/p>
“……天下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p>
“不是的?!蹦颊J真道,“他跟你差不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師尊,你說他會不會是你的先祖???”
楚晚寧淡淡道:“也有可能。不過,這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有誰說的準。”
“他還有個兒子?!蹦甲灶欁缘溃伴L得跟夏師弟也好像,我覺得這事兒太湊巧了,師尊,你說夏師弟會不會是你失散的親戚?”
“我沒有親人。”
“都說了是失散的嘛……”墨燃嘀咕道,他靠楚晚寧靠的很近,能聞到那令人安心的海棠花淡淡幽香。
真好聞,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楚晚寧身上的氣息對他而言似乎總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前世他在血雨腥風(fēng)中歸來,唯有把臉埋進師尊的頸間,才能賺取那片刻人世喘息。
無論他自己愿不愿意承認,他已對楚晚寧的氣息上了癮,戒也戒不掉。
他閉上了眼睛,在這樣熟悉的寧靜里,漸漸放空神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上輩子,空曠無人的巫山殿里,他殺了人回來,淋了渾身的雨,明明是那樣罪孽深重,卻反倒?jié)皲蹁醯檬菬o家可歸的棄犬。
那時候他就坐下來抱著楚晚寧的腰,把臉埋在對方腹部,一遍一遍地要讓楚晚寧撫摸他的頭發(fā),只有這樣才能勉強鎮(zhèn)住他趨于瘋狂的內(nèi)心。
那些舊夢明明都已經(jīng)隔著前塵,往事如海了。
可合了眸子,又好像就在昨天。
楚晚寧見這個一直在念叨的家伙不說話了,于是垂下眼簾,看到的是一張在昏黃燭火中沉靜的臉。
雖然眉宇間仍有些青蔥稚嫩,未脫孩子氣,但五官已經(jīng)長開,能看到那種輪廓分明的英俊。就像是云蒸霞蔚間模糊顯露的花骨,帶著年輕人要命的新鮮和朝氣。
楚晚寧的手微微一頓,心跳似乎快了些許。
鬼使神差的,他輕輕喚了一聲:“墨燃。”
“嗯……”
出神的墨燃也含糊地應(yīng)了,似乎有些疲憊,把臉貼過來,和上輩子一樣靠在了楚晚寧腰間。
楚晚寧:“……”
咚。咚。咚。
密集的心跳像是沙場上的戰(zhàn)鼓,震得他有些頭暈?zāi)垦!?/p>
楚晚寧抿了抿嘴唇,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繼續(xù)擦拭著墨燃的頭發(fā),把最后一點水汽蒸干。
就這樣過了許久,他丟了毛巾,順手再把墨燃額前的幾縷碎發(fā)捋了捋,沉聲說道:“好了。去睡吧。”
墨燃睜開眼睛,黑得發(fā)紫的眸子有須臾的恍惚,而后才逐漸變得清明。
他終于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才居然慣性地靠了楚晚寧的腰,而楚晚寧竟也沒有推開他,不由得猛吃一驚,呆愣愣睜大眼睛的樣子,很像一只傻狗。
楚晚寧原本還有些不自在,見他這樣,反而忍不住笑了。
墨燃見他居然在笑,雖然笑容淺淡,但確確實實是在笑的,不由地眼睛睜得更圓滾了,他坐直了身子,頂著稍顯凌亂的頭發(fā),忽然很認真地說:“師尊,你身上有一種香味,很好聞?!?/p>
“……”
頓了頓,他忽然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么,然后他想到了,神情便有些愕然,喃喃道:“好奇怪,夏司逆身上……怎么也有這個味道?”
楚晚寧的臉色倏忽一變。
還沒等墨燃反應(yīng)過來,他就把毛巾甩在墨燃頭上,直接把人拎著丟下了床,冷聲道:“我乏了,滾下去睡覺。”
墨燃冷不防被丟了個四腳朝天,躺在地板上愣了半天,才一骨碌坐起,揉著鼻子,也沒生氣,老實地起身打地鋪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天問:薛蒙和主人睡一個房間會怎么樣?
肉包:薛蒙不可能睡得著覺,他會忐忑一晚上,等著清晨跟你主人請安呢2333
天問:師昧和主人睡一個房間會怎么樣?
肉包:墨燃會砸客棧。
天問:墨燃1.0和主人睡一個房間會怎么樣?
肉包:如文所示。
天問:墨燃0.5和主人睡一個房間會怎么樣?
肉包:這種問題還用問?你主人睡床上,墨燃睡你主人身上。
天問:墨燃2.0和主人睡一個房間會怎么樣?
肉包:呸,休想讓我劇透。
天問:???說好的我能套出世間真心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