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被墨燃越來越粗暴而狂野地頂撞著,腳趾抵著床褥,床上的枕被已全然挪動了位置。男人喘息著,聳動著,激烈而纏綿地抽插了許久,最終緊緊抱著他,他們猶如性交的淫獸,上面渴望著激烈的親吻,下面亦渴望著濕粘急促的性愛。
“晚寧……師尊……”
他在低沉沙啞地喘著,喚著,愛欲癡狂。
“寶貝……”
墨燃緊握著楚晚寧的腰身,掐揉著,飽滿的臀部兇狠熾烈地聳動,喉結(jié)攢動。他已到臨界,目光近乎兇狠,在最瘋狂幾乎要把楚晚寧撞碎的抽插之后,一把勒住懷里的男人,吻啃著他的耳墜,脖頸。
急促起伏的胸膛貼著濕熱的后背,墨燃的理智近乎是摧毀的,他另一只手扶著那粗硬猙獰的性器,承受不住刺激地悶哼著,抵在楚曉寧的穴口。
見識過這東西有多猛多野,這時候楚晚寧真的有些慌了,脊柱都是麻的,他掙扎著:“你不是說不進(jìn)來,你——你等一下——”
墨燃喘息著親著他的脖頸,咽了咽唾沫,而后又側(cè)過去親楚晚寧的臉頰。
“別怕,不進(jìn)去,但是……我想射在這里?!?/p>
墨燃幾乎無法克制自己,渾圓的龜頭就抵在那微微縮合的穴口,他暗罵著,不再吭聲,只又暴戾渴切地在楚晚寧股間急速磨蹭著,累積另口爆裂的快感,到最后——他擼動著自己,把莖頭緊緊抵在楚晚寧的甬道口,低吼著噴薄而出,一股一股的精液,噴射在穴口,淌到大腿內(nèi)側(cè),磨蹭到床褥上,凌亂不堪,腥臊淫靡。
楚晚寧整個人都在顫抖,細(xì)細(xì)痙攣。
墨燃不由自主地把手探到前面,握住楚晚寧的性器,熱烈而纏綿地?fù)嵛恐?/p>
楚晚寧幾乎要被羞恥壓垮,臉頰燒燙著低聲道:“不要了……別再摸……我剛剛已經(jīng)……”
墨燃眼里冒著光,癡迷地喃喃:“嗯,我知道你已經(jīng)射過了。”
楚晚寧屈辱得厲害,也著濕潤的眼尾,狠戾地:“你……別說那個字。”
“哪個?”
“……”
“哦,”墨燃眉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而后便沉沉地笑了:“好?!?/p>
他親吻著他,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客氣:“可是師尊,我還想再看你高潮的樣子?!?/p>
“唔嗯……”
這個年輕男人的活兒實在太好,楚晚寧根本束手無策,很快便被刺激得第二次出了精,他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壓榨,這樣的縱欲,何況頭腦似乎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眼前總有些模糊的碎影子,耳邊又朦朧的聲音,他覺得很困,很累……
“晚寧。”
他聽到墨燃在他身后喚他,那么溫柔,那么纏綿,如此繾綣。
欲望發(fā)泄之后的兩個人,平復(fù)著呼吸,喘著,墨燃撫摸著他,親吻著他,感激著他,把他圈在懷里,珍寶一般守護(hù)著。
楚晚寧昏沉沉地,背脊赤裸,靠在墨燃寬厚燙熱的胸膛,恍惚地打了一會兒迷糊,終于慢慢合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楚晚寧醒來,天光透過一絲窗縫透入屋內(nèi),他聽到雨點敲擊在黛瓦上的聲響,雨很大,沒有停。
他覺得頭有些疼,昨夜那些一閃而過的碎片仿佛水槽子里翻滾的魚鱗,閃著斑駁粘膩的光亮,浮浮沉沉。
他想要去回憶,可以那些鱗片越沉越深,最后徹底吞沒在了黑暗里。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自己昨夜和墨燃做的事情,整個身子驀地一僵,臉龐迅速燒紅。他想起身,可是墨燃結(jié)實的胳膊仍自身后擁著他,胸膛仍貼著他的背脊,均勻地起伏著。
墨燃還沒醒。
他就這樣等著,不知等了多久,時辰在這黑魆魆的臥房里并不是那么鮮明,但應(yīng)當(dāng)是很久的。
久到手臂都有些發(fā)麻。
久到湍急的心跳慢慢緩下來。
久到不再那么尷尬。
楚晚寧終于翻了個身,面對面地,去看墨燃熟睡著的臉。
很英俊,世上罕有的俊朗相貌,無論是眉眼,鼻梁,嘴唇,都是最好的。
只是眉心微微蹙著,似有濃重心思,化不開,沉甸甸。
楚晚寧又對著這張臉,默不作聲地瞧了很久。
久到他終于忍不住,輕輕地,第一次,主動吻了吻墨燃的臉龐。
而后他輕輕挪開墨燃的手臂,坐到床沿,穿上褻褲,又去拿潔白的里衣。那衣衫上有令人遐想無限的折痕褶皺,楚晚寧試著去撫平,但是無濟(jì)于事。
他只得這樣將就著穿上去,并暗自期望不會被死生之巔的人看出任何異樣,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去整疊衣襟。
忽然有人從背后抱住他。
楚晚寧嚇了一跳,雖然表現(xiàn)出來不過是手上動作略微的凝頓。
墨燃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起了身,抱著他,親了親他的耳墜。
“師尊……”
不知道該說什么,這輩子初次坦誠相見,楚晚寧也就算了,墨燃竟也生出些新婚燕爾般的羞澀與尷尬來,半晌才軟糯地道了一聲。
“早……”
“早什么,遲極了。”楚晚寧沒有回頭,自顧自地穿著衣衫。
墨燃倏地笑了,帶著淺淺鼻音,而后伸出手,替楚晚寧整理著脖頸間掛著的吊墜。
“這個驅(qū)寒的,要貼身放著,不然沒有效用的?!?/p>
楚晚寧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回頭看他。
昨晚歡愛時就覺得墨燃脖頸間系了個什么,但那時候神迷目眩,不曾多瞧,這個時候仔細(xì)一看,竟是一枚和自己成對的龍血晶吊墜。
“你……”楚晚寧一怔,“你在儒風(fēng)門的時候,不是說,這個吊墜只有最后一個了么?怎么——”
他倏地閉嘴了。
因為看到墨燃笑吟吟地望著自己,梨渦融融,目光柔軟。
他陡然明白了墨燃那時的私心,忽然就有些燥熱,把臉轉(zhuǎn)了開去,悶悶地不再說話,只埋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裳。
“早些回去吧。”最后,看也不敢看墨燃,只道,“再晚怕是會被人瞧出些什么來?!?/p>
墨燃馴順道:“都聽師尊的?!?/p>
但靜了須臾,卻忽又野心不死,熱血不涼。拉過穿好了靴子準(zhǔn)備站起來的楚晚寧,湊過去,嘴唇輕柔地在他唇上親了親。
“別生氣,回去就得忍著了,我是想留著惦念的?!蹦夹χ讣恻c上楚晚寧正欲說話的唇,“師尊,你真好。”
因著這一句你真好,直到走回山門前,楚晚寧都還有些恍惚。
他覺得好的不是自己,而是墨燃。
這個年輕男人英俊,溫柔,專注地愛著自己,有時候甚至?xí)尦韺幱X得很不真實,覺得這個人太完美了,怎么能屬于這么木訥的自己。
屬于連句像樣的情話都不會講的自己。
可是墨燃凝視著他的時候,神情是那樣認(rèn)真,沒有半分虛假,墨燃親吻他的時候,是那么動情,呼吸都好像由著楚晚寧來掌控,一切都交給了他。
哪怕自己昨晚的舉止笨拙,言語枯燥,有時還走神……
但墨燃并不覺得掃興,清晨醒來,還愿意吻著他的嘴唇,說,你真好。
“……”
“師尊。”
“嗯?”
驀地回過神來,卻瞧見紅色的海棠花結(jié)界之下,墨燃笑著朝他招手:“去哪里?往這邊走啊,那邊是紅蓮水榭,我們先去孟婆堂吃點飯,你再回去吧。”
孟婆堂里,墨燃還是坐在他面前,但周圍人來人往,喧鬧聒噪,他們反倒不如往日那般自若,低著頭吃著碗盞中的食物。
那群愛拿楚晚寧打賭的弟子們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今日玉衡長老怎的不和墨師兄說話?”
“不但不說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好奇怪,墨師兄也不給玉衡長老夾菜了,平時不是挺巴結(jié)的么……他們怎么了啊,吵架了?”
“……你和你師尊吵完架之后還會繼續(xù)坐一桌嗎?”
“哈哈,說的也是?!?/p>
正交頭接耳著,忽見楚晚寧站起來,又端著碗去給自己添了點粥,中途白衣飄飄經(jīng)過他們身邊,那群好事之徒便都不說話了,埋頭乖乖啃著包子饅頭。
等楚晚寧坐回去之后,他們便又碩鼠般窸窸窣窣討論開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玉衡長老今天有點奇怪?!?/p>
立時有人點頭:“有!就是說不出哪里奇怪,好像是衣服?”
五六雙眼睛偷偷瞄了半天,忽然有個小弟子嘖了一聲,說道:“好像太皺了些,沒平時那么一絲不茍了?!?/p>
他這么一說,眾人都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但誰都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嘀咕了半天,都覺得玉衡長老昨晚應(yīng)當(dāng)又去后山禁地除了些邪祟,補(bǔ)了些小天漏之類的。
這些弟子佩服他,仰望他,最多也只會覺得他有趣,但從沒有誰會真正把他當(dāng)做一個有血有肉,有欲望的人來看待,所以哪怕墨燃與楚晚寧做的并不是那么不留痕跡,哪怕有很多端倪顯露出來,他們也并沒有留心,沒有注意。
當(dāng)一個人被眾人抬上神壇,那么他就只能不開口,不動作,斷情絕欲,清清冷冷,否則棋差一步,都是錯的。
所以后來,當(dāng)墨微雨與楚晚寧的感情公之于天下后,許多人都覺得自己的神祇坍塌了,覺得憤怒覺得惡心覺得匪夷所思覺得不能接受。
但他們都忘了,把一個人架在高處頂禮膜拜,逼迫他每一步都按著眾人的期待去走,逼迫他從頭到腳都為了眾人的訴求而活,不允許他生出半點私欲,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殘忍、且強(qiáng)人所難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關(guān)于師門四位先生在船上的事情》
狗子:他一個不管是什么版本,總會忍不住說dirty words的男子
師尊:堅決不主動提上船這種事情,可是一旦放開了,就會特別好吃
薛蒙:他其實有點想嘗試,但是不知道該和誰,他感覺自己和誰都虧本,而他覺得不虧本的那個人,只是想個開頭,就能嚇到萎掉,啪啪啪實在是太可怕了qaq。
師昧:他是屬于那種去夜店里買歡,會被當(dāng)做頂級牛郎調(diào)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