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看到了,忽然覺得楚晚寧皮膚真好,比那些細(xì)膩晶瑩的川妹子還要白皙清凈。
仔細(xì)想想,即便是前世娶回家的那個女人宋秋桐,也沒有楚晚寧摸上去的手感要好……呸,想什么。
于是楚晚寧在泡腳,墨燃坐在對面桌子旁看書。
書是他自己帶來的,有些枯燥的療愈仙術(shù)書籍,屋子里很安靜,安靜到兩個人都下意識地放緩了自己的呼吸,不想讓對方聽見。亮著一豆燈燭的屋子里,只偶然響起楚晚寧雙腳晃動水波的聲音。
“我洗好了,不酸痛了,你回去吧。”
墨燃卻很堅持,他再也不會信楚晚寧的什么“不痛”“不難受”了,他已經(jīng)放下了書,在楚晚寧床榻前矮下了身子,半跪下來,捉起楚晚寧想要縮回去的一只腳,目光有些不容置否的意味:
“給師尊按完,我再回去?!?/p>
“…………”楚晚寧想踹他一腳,讓他麻利地滾回去,別他媽在自己面前自說自話。
可是握著他的那只手是那樣有力,有些粗糙,虎口和指腹的繭子貼著他的皮肉,他的腳因為熱水浸潤而變得格外敏感,他一時竟覺得有些癢,想要笑,于是力氣就全花在了忍笑上頭,竟然就這樣錯過了拾起威嚴(yán)、趕走墨燃的最后機(jī)會。
墨燃半跪著,已經(jīng)把他的腳擱在膝頭,低眼垂眸,耐心細(xì)致地揉按了起來。
“師尊,水田里頭很涼吧?”他邊按邊這么問。
“還好?!?/p>
“枯枝爛葉的也多,你看這邊,都劃傷了?!?/p>
“……”楚晚寧看了看自己的右腳側(cè)面,果然有一道細(xì)小的口子,“一點小傷而已,我都沒什么感覺?!?/p>
墨燃道:“我?guī)Я诵┑驌p傷的膏藥,師尊等一等,我去拿來給你涂上,伯母調(diào)的特別好用,一晚上傷口就能愈合?!彼f著就出了房門,他的小屋和楚晚寧的面對面,中間只隔了個十來步就能走完的院子,他很快去而復(fù)返,拿來了一罐香膏。
“至于這么矯情?”
“哪里是矯情,萬一潰爛了更麻煩,來,師尊,腳給我?!?/p>
楚晚寧有些難堪,他活了這么多年,腳是極私密的地方,他平日里總是衣冠楚楚,當(dāng)然不會赤著腳到處晃來蕩去,這是沒有幾個人瞧見過的皮肉,更是沒有人觸碰過的皮肉。
正因為不知者無畏,剛才他不知道被人捏腳是什么滋味,于是就由著墨燃捏了幾下,誰料得到竟是那樣酥麻酸軟的感覺,心底像是有螞蟻在嚙噬,于是再要伸給他的時候,就有些猶豫。
墨燃就瞧著那一雙清清白白的雙足半掩于衣緣之下,熱水總算給它們添了些血色,楚晚寧的腳趾勻稱細(xì)致,指甲蓋像是南方深冬時湖面上結(jié)著的一層薄冰,晶瑩剔透,但剛浸泡過的指尖又透著淡淡的緋紅。
好像冰層里,凍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墨燃復(fù)又跪下來,神情溫柔且恭敬地,把那一朵溫?zé)岬暮L幕ㄅ踉谡菩睦铩?/p>
他感到那海棠在自己手中微微顫抖,花瓣簌簌,他忽然很想就此低下頭,俯身親吻它,讓它不要彷徨,不要害怕,讓它舒展芳菲,松開瓣葉。
“師尊……”
“怎么了?”
他似乎聽到楚晚寧的聲音有些沙啞,竟似愛欲深濃壓了繁花滿枝,花朵快要承受不住了,露水都要滴到土地中。
墨燃猛地抬起頭,燭火在此時“劈啪”爆裂,爆出一串星火,燭淚緩緩淌落。他正巧迎上楚晚寧的目光,燈火里他們彼此的眼眸都很明亮,有欲火,也有春潮。
“你……”
楚晚寧放落自己的兩頁睫毛簾子,淡淡道:“我腳怕癢,你快一些。”
墨燃瞬間臉就紅了,幸好如今曬得黑,不太容易看出來,他咕噥著“哦”了一聲,埋頭面紅耳赤地給人家抹藥膏。
耳中卻忍不住在翻來覆去回響著那一句“你快一些。”
他喉結(jié)攢動,看著眼前細(xì)嫩的皮膚。
他想到了前世種種,越來越清晰,他想到巫山殿的凌亂床褥上,枕被鮮紅,鎮(zhèn)得楚晚寧愈發(fā)白皙。他們像野獸一樣激烈糾纏,喘息和低吼,腥臊與粘膩。
他想到楚晚寧在他身下悶聲哼著,冰一樣的聲線被愛欲情潮燒得滾燙,成了柔軟的水。
“你快一點……啊……”楚晚寧好像就在他耳邊呻吟著,他好像都能聽見。
墨燃猛地合了眼,眉擰成結(jié)。
他現(xiàn)在終于認(rèn)清了一件事情:他想對楚晚寧好,實在太難了。
距離遠(yuǎn)了,怕捂不熱這個人,怕照顧不好他。
距離近了,他卻克制不住心頭的一簇邪火,稍不留神理智就要付之一炬,他恐怕自己會做出什么越矩過界的事情。
他想上他,想要他,甚至在這個時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想做的根本不是跪在這里給楚晚寧涂藥捏腳。這個人就坐在自己跟前,坐在床上,他如今的實力已與過去并無太大差池,楚晚寧掙脫不了他。
他渴望操他,渴望把人按倒在床榻間,他渴望到喉頭渴得發(fā)干,渴望到欲望脹得發(fā)疼,他想密密實實地壓在楚晚寧身上律動,他……
“師尊,涂好了!”他幾乎是大聲地喊出來。倒是嚇了楚晚寧一跳。
只有墨燃知道自己的背后已是涔涔冷汗。
他忽然覺得悲傷極了——他為什么不能干干凈凈地對師尊好,為什么不能坦坦蕩蕩地對師尊好,他為什么擺脫不了那些火熱的欲念。
楚晚寧,楚晚寧……
他的師尊是世上最孤高的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徒弟對自己懷有這樣的心事,該有多唾棄,有多鄙夷?
兩輩子了。
他不想讓他再看不起自己。
楚晚寧穿好了鞋襪,這過程中墨燃一直低著頭在旁邊不說話,瞧上去像一只乖巧溫馴的犬,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心里頭鎖著的是一匹不知饜足的狼。
半晌,墨燃才壓下心頭的燥熱,說道:“師尊好好休息,如果明天有哪里不舒服,你就別下地了,我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份就好?!?/p>
楚晚寧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外頭一個嬌嫩欲滴的嗓音喊道:“墨仙君,墨仙君,你在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如果諸位主角穿越到現(xiàn)代,憑借自身技能可能會做的職業(yè)?》
師尊:先當(dāng)藍(lán)翔技校優(yōu)秀畢業(yè)生,然后成為汽修工,開挖掘機(jī),叉車。哦對了,說到這里,我發(fā)誓如果我以后開咸蛋文,我就要寫個開拖拉機(jī)的總裁,已經(jīng)受夠總裁開蘭博賓利法拉利了,不開不是總裁文么,好氣,我就要總裁開拖拉機(jī)!我就要開拖拉機(jī)!楚晚寧,你就是總裁文的男豬腳!開著你的拖拉機(jī)!碰瓷人家的法拉利!去吧!
狗子:廚師,新東方廚師專修學(xué)校優(yōu)秀畢業(yè)生。開保時捷的廚師,和開拖拉機(jī)的總裁正好一對,不錯不錯。
薛蒙:什么都不會,大概會死。
師昧:賣假藥的,比較容易賺錢,不過他良心好,可能不忍心,最后大概會破產(chǎn)吧
葉忘昔:員警。
梅含雪:……鴨王。
南宮駟:寵物店店長,實在不行的話,養(yǎng)豬場廠長也是可以的。